“就是今天和将军交手的男子。”侍女回答。
“是他?”白允一笑,转过身去,对着镜子稍稍修了修唇线,转而吩咐侍女:“叫他进来吧。”
石勇走进营帐,单膝跪地,施礼道:“属下石勇,来向将军请罪。”
“请罪?”白允一笑,“何罪之有?”
“属下白日里冒犯了将军,按军律理应重责。”
“本就有约在先,却还说什么冒犯,若不是你手下留情,今日我倒不好收场,如此说来,还当感激于你。”
“将军折煞属下了,属下空有一身蛮力,拳脚上占些上风,将军当真动起沙场手段,属下性命早已不在。”
白允莞尔一笑,命石勇起身,问道:“你家娘子伤势如何?”
石勇答道:“皮肉之伤,未及筋骨,属下会些推拿之法,已无大碍。”
“你知推拿之法?”白允面露疑色。
“从军中学来,能治些跌打之伤。”
“如此甚好。”白允言罢,解下外衫,露出一只雪白臂膀,“白日里与你交手,左臂依旧酸痛,可否劳你诊治一番?”
“这个……”石勇嗫嚅半响,黝黑的脸庞挂上一片绯红。
“你不愿意?”
“属下是个糙人,手上没个轻重,只怕伤了将军。”
白允叹道:“既是不愿,却也无须勉强,你且回营去吧。”言罢背过身去,继续对镜梳妆。
石勇见状,俯身施礼道:“将军既不嫌弃,那属下就试试。”
石勇走到白允身后,以双手轻按其肩,不想粗黑十指,伶俐非常,力道稳准,皆在酸苦之处。白允闭目咬唇,甚是受用,口中赞道:“确有一番手段。”
石勇憨笑一声道:“粗笨之人,惹将军见效。”
“帮我也揉下右肩可好?”白允言罢,将上衣褪去,虽是背身相对,然半身秀色皆在镜中,石勇偷看两眼,本自满脸红晕,却又增色一层。
看那羞涩模样,白允忍俊不禁,故意问道:“你看甚来?”
“属下没……属下……该死……”慌乱之际,手足无措,力道过猛,白允吃痛,呻吟一声。石勇急忙收手。
白允问道:“怎么停下了?”
“属下……不敢,属下该死……”
白允笑道:“好个愚痴的汉子,”转身捉起他手臂,低声问道:“我美吗?”
“属下……”石勇张口结舌,半响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又不是没见过女人?”白允始终直视着石勇,不容片刻躲避。
“属下,不敢……”
“有什么不敢?怕你家娘子怪罪?”
“属下,不怕……”
“不怕就好。”白允将衣衫褪尽,俯卧秀榻之上,柔声道,“满身酸苦,劳烦足下好生诊治。”
“属下……”旖旎风光,一览无余,石勇手脚抖颤,骨软筋麻。
白允回身道:“还等甚来?临阵迎敌,岂可怯战?”
“属下……”
“军前抗令,你可知罪?”
“属下……”
“战鼓雷鸣,岂可逡巡不前?”
石勇默然片刻,俯身施礼道:“属下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