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客房里的那些,都好好的用油布盖了起来。
被褥也留下了一套。
毕竟老家是夫妻俩花了很大心血建造的,短期内舍不得卖给别人或者租出去。
日常回来看庄子的时候,也要在这边住下。
便直接留了一间房的陈设。
陈婶子已经辞工回去了,虽然还能再做一段时间,不过夫妻俩如今要搬家,她不太想跟着一起过去,不方便顾及家里的娃儿。
搬家的同时,夫妻俩又请了姜芸嫂嫂和霜竹帮忙留意一下有没有合适的带娃人选,不过看了几个,却都不是很满意。
看来在新人来之前,夫妻俩都得自己带小月儿了。
院子里的葡萄树和柿子树没法动,新家的院子里已经栽了一颗杏树,再栽不下其他的东西。
不过向麟留下的那套石桌石凳倒是没卖出去,等来年春天,可以在上面再搭一个小的葡萄架子,把家里的葡萄藤移过去几根,不用占用其他的空间。
夏日乘凉、看书等都比较方便。
除了打包家里的杂七杂八的小东西,还有衣物被褥等物品,别的倒是不用夫妻俩操心。
谢湍意花钱把这活外包了出去,不管是大件小件,都有人来家里全程服务,直接把家具搬去城里的宅子里面。
三五天便搞定了。
因是买的别人的旧房,搬的也比较匆忙,所以夫妻俩没大动干戈的弄什么搬新家仪式。
简单地在新家请萨仁大婶、托雅、霜竹、黄杜仲等几家人吃了个饭,便这么平平淡淡的搬了进去。
村里的几个小姐妹怅然若失,梁崇一搬家,日后唠嗑闲话什么的,距离就远了。
唯一高兴的便是霜竹,她家离梁崇家只有小半个时辰的距离,往后白天要是没事做,还可以来小姐妹家玩儿,或是约她一起去逛逛街。
梁崇家是典型的学区房,就在县里书院后方的巷子里,离谢湍意任教的学堂也很近。
谢湍意早上起来洗个脸,拎起书袋,几步路便到了。
而且吃饭什么的也比村里方便得多,出门走一段青石板路,便有几家吃食铺子,买个包子、馒头也只是一两文钱的事儿。
顺便折回来给梁崇送个早餐,然后再去上课也来得及。
因着刚从陈婶子手里接过小月儿还没多久,又没找到合适的新的带娃人选,所以搬家之后,孩子一直都由夫妻俩亲自带。
梁崇负责早上和中午,谢湍意下午下学后接过,都很有些心力交瘁,手忙脚乱的。
加上刚搬家,还不太适应新生活,夫妻俩干脆就不做饭了,日常三餐都是买着吃。
因此,梁崇在买菜方面倒没什么实感。
家里有井,水也不用和别人买。
至于柴火,入冬以来,达亚尔大叔每隔几天便要去酒楼里送一回庄子上的鸡蛋,梁崇便请他顺便从村里收一些柴火过来,反正暖房那边也要用。
这是约定外的活儿,因此梁崇又给达亚尔大叔加了些跑腿费,来回的车钱也由她负责。
除了费钱,一切都很方便。
唯一有些不便的,便是处理家里厕所的那些秽物。
说起来,梁崇以前只听说过学阀、官阀、兵阀,这还是第一次知道,大业朝居然还有“粪阀”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