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市场价仍然能卖到二百一十文钱一斤。
光卖蜂蜜,每年就能赚到四十多两银子。
另外,放到稻田里的那些蟹苗也慢慢地长大了。
除去运输时的损耗,还有在生长过程中死掉的那些,还剩不小的体量。
营州这边养蟹的人非常少,也没什么稻蟹合养的意识,因此螃蟹在营州算是一个金贵东西。
梁崇已经提前请几个酒楼的管事派人来看过,等到了收获的时候,每家分一点,倒是也不愁卖。
做红糖时,照旧雇了去年的那几个人,梁崇行动不便,便由谢湍意监工。
他又请了前年帮他代课的那名夫子,暂时先帮忙带一个月。
一方面他要复习今年的秀才考试,没有时间教书。
另一方面,离梁崇生产也不远了,在家方便照顾妻子。
田里、地里、还有庄子里的大小事情,也都需要人看顾着。
索性便直接花钱请了人来。
请别的夫子帮忙代课这种事情,算是打了个擦边球,民不举官不究,只要时间不是太长太过分,一般也不会出什么问题。
少了乌兰和梁崇两个人,今年做红糖的速度明显慢了不少,做好也差不多到了七月底。
梁崇也到了怀孕的晚期,田间地头、井边这些有可能发生意外事故的地方,她都很少再去了。
人都说怀胎十月,实际上,怀孕的周期一般都在四十周,而分娩则会在三十七周和四十二周这个时间段上下浮动。
按照估算,梁崇的预产期,正好在八月份左右。
但巧合的是,谢湍意八月底要去科考。
梁崇本来想让他像前年一样,先过去租个院子,静静的复习一番,避免水土不服。
但谢湍意难得很强硬的拒绝了这个提议。
三四月份去书院,已经使他很是自责,如今正逢梁崇生产的关键时期,他怎么能抛下妻子不管。
如若赶得上时间,那便等梁崇生了再去,反正营州到达州,也就三天的路程。
若赶不上,那就等后年再去。
大不了考个七老八十,也一定把这个秀才给考回来。
好在肚子里的娃儿十分善解人意,像是察觉到了夫妻俩的为难,离谢湍意考试还有半个月,梁崇便开始发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