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取下了输氧管，口里不断的涌出血液，弄脏了衣襟，被子。

脸色灰白的女人艰难的伸出手抚上少年的脸颊，语气十分虚弱。

“对……对不起……”

“你们…都别难过…我一直…一直都胆小…咳懦弱，放咳放不下子州”

“我对不起你们兄兄弟，第二人格会伤害伤害你们……”

“或许或许死亡才是最好的选择，这是，我，咳，自己选的，别难过…好好照顾爷爷奶奶还有你弟弟……”

“小苏……对不起……”

“我爱你……”

这句话一落，那只手无力的垂落了下来，君扶苏的眼睛酸涩，声音绝望，“医生！医生！”

站在一旁的医生也很无奈，“准备后事吧……令堂的肝脏破裂，能撑到现在已经不容易了……节哀……”

老爷子和老夫人交握着手，也是一脸悲痛。

君扶苏现在的心理都还残余着那时候的悲伤与绝望。

她的喉咙里发出嘶哑的一个音节，似是在抽泣，眼里的泪水不住地往下淌。

她伸出手，一把挥下洗脸池上面的用品，那些东西掉落在地面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在寂静的夜中十分响亮。

君乐睡得并不安稳，被这一动静一吵，立马睁开了眼睛，他摸了摸身边，发现哥哥已不见踪影。

小孩儿惊恐起来，大大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掀开被子赤着脚跑下了床，小短腿跑到了卫生间的门前，他捏着肉肉的小手捶了锤门，“哥哥！你在里面吗？！”

“呼呼”

君扶苏喘着气，没给出回答，卫生间的门反锁着，君乐使劲在外面扭把手始终没能打开。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