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朱亦沄顾左而言他,她径直逐客令。
“陛下,皇后娘娘的宫殿在旁边,您好久没来后宫,这么晚了,您先去那边吧。”
朱亦沄未作言语,坐在椅子上,静静地望着她。
“怎么,朕未应你,你便要赶朕走?”朱亦沄平素看惯了田子伊乖巧处处为他着想的模样,这猛然见她露出求自己之态,心情大好,一扫国事败坏之情,故意逗弄着。
她未再耍性子,缓了缓,往皇上身旁走去,“臣妾不敢。”
“朕还未见过你不敢做之事,想做便做吧,明日写个纸条给王公公。”
像是有所感慨,朱由检开口,“莫要什么都不在乎,该争取的皆要争,你什么都不要,他人便越觉你要的东西越多。”
朱亦沄的话在她耳边响起,她心头猛然一震,虽未明言,但此意,便是太子之位。
上辈子始终不知周氏为何对她恶意如此之大,现今忽地明白了些许。
虽周氏亦有好几个儿子,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先下手为强,亦是至理名言。
田子伊满怀心思,转过头时,语气淡淡道:“臣妾不敢。”
帝王心术追求平衡,朱亦沄学得并不怎么样,全用在了后宫。欲让她与周氏争斗,自己在后面拉偏架,田贵妃与皇后皆要讨好他,果然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她的美本身便是一种洒脱自在、不拘一格的,平素吃惯了大鱼大肉的朱由检,就似突然见到一份水果沙拉。
见到不一样的田子伊,常觉她与他人不同。
“放心好了,有朕在,她不敢对你如何。”
朱亦沄眼睛幽邃,语气里透露出一丝冰冷,神色难辨,君王的威严此刻尽显。
皇帝是这世间最绝情的生物,什么都可抛弃,是一座可触碰的神像,但不能拥有。
“退下把。”
王承恩和一帮太监宫女慢慢后退出了房间。
朱亦沄望着刚洗完澡透着红红脸蛋的她,喉咙间不由咽了一口口水。
回想自己,好久未来后宫,当即将她拉入怀中,下一刻,往塌下压去。
田子伊未作抗拒,只是默默望着他。朱亦沄未与她对视,而是撕开了她的衣裳。
一览无余的雪白如同花朵绽放,欲望充斥着全身。
田子伊用双手勾住朱由检的脖颈,“陛下,我的身体好看吗?”
他充耳不闻,他向来是一个自私自利之人,他的宠爱,如同赏赐,如同毒药,使整个后宫与他为敌,这亦是他的目的。
朱亦沄欲进入之时,她不紧不慢地开口道,“若可以,慈炤能做太子吗?”
朱亦沄瞬间冷静下来,慈炤是他的第四个儿子,已非第一个孩子令他那般激动。孩子越来越多,更似一个个互不相干带着血缘关系的陌生人。
朱亦沄站起身来,冷眼看着自己最宠爱的女人。
他不是来满足田子伊的,她是来让后宫相斗的。
“此话日后提也休提,否则你会死。”
低头从软塌抱着她进了内房,朱亦沄未再动手,只是紧紧抱着,仿佛下一刻便要失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