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里,一个罪犯正在被审问着。他的精神状态听起来极其不稳定。说话的声音忽大忽小。有时与其称之为是说,不如说是尖叫更为合适。
犯人被铐上了手铐,他瞪大了自己的双眼,似乎是在回忆那可怕的场景。
表情逐渐不安和癫狂,若不是他的四肢被铐住了,他一定会跳到桌子上。
“够了,你冷静一点。”王骊用力拍了一下钢制的审讯桌,多年的警察生涯早已让她的表情变的冷冰冰。
躁动不安的男人,动作像一只被火焰灼烧了屁股的猴子。再加上他那如同“闹着玩”一样的长相,更增添了几分喜剧的效果,“不,你不懂,你根本没有经历过那种恐怖。”
可他的行为还是能触发人们内心中无法形容的恐惧。
最近监狱里不知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叫做恐惧的瘟疫突然四散开来了,不少犯人都出现了这种情况,甚至有的已经神经错乱,躺在医院的白床上了。
“王队,给他打镇定剂吧。”王骊的耳机里传来音讯。
被叫做队长的女人,此时正是风花雪月的年纪。面貌和心一致地鲜艳美丽。
她立刻否认了同伴们提出的建议:“他这个样打上化学药物是会有生命危险的,还是让我再试试吧。”
“我们来就为了解决问题的。你只要好好配合,你就再也不用见到那个人了。”
“真的吗?”这一句话果然管用,狂暴的蠢货停止了发癫。他对王警官投来了期望的目光,眼里闪烁的是泪晶。
“我会请示上级的。”王骊说的上级正是她自己的养父。她年纪轻轻就警校毕业,虽说是数一数二的高材生。可是就打拼了几年就当上了刑事重案组的队长。如果说和她的父亲毫无关系,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好好,您简直就是我的救星。警官大人,您就尽管问吧。”
桌子上的一堆文件里,最上面放着一张显眼的档案。王骊小心翼翼地尽量没有弄乱文件,将档案中的一张黄纸抽了出来。
“刘阎,24岁。被各国的政府都视为了异能力恐怖分子,在 2030年 9月底被捕入狱。”她又停下了阅读,“他也就才来了监狱几天,你认识他吗?”
他急忙摇摇头:“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跟他就没有见过几面,他恐怕都不记得我。那个人他不是人,他至少不是正常人!”
嘴唇轻轻蠕动的王骊面无表情的说:“被关在这里能有正常人吗?那你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哪里。你一提他就亢奋不已的原因又是什么呢。”
囚犯低下了头,好像是在回忆着。过了许久他才缓缓地说;“其实,这个问题可以一起回答。哎~~我不知道该怎么样讲了。”
女警翘起来二郎腿,双手合拢,“说点有用的就行。”
“我第一次和他见面的时候是在食堂里,那时候我已经在监狱里面有些年头了。就在那天,他突然被调过来了。”
“我还没见着面呢,周围那些人就开始议论了。说是什么冥王指定的鬼神。说得那是神乎其神的,什么被鬼上身的人,把同居的狱友虐待致死啊等等。当时我还是个唯物主义战士,所以就没有当回事。现在想想可真是后悔呀。”
痛苦的表情让那囚犯的脸看上去像个写着复杂笔画的麻将。
王骊的眼睛情不自禁地发跳,这种生理上的恐慌真的很难以控制。
“第一面,就是在食堂里。他当时就在场,从外表上来看他和个普通的人没有任何区别。就是一个很平常的年轻男性模样,然后头被剃成了劳改犯的平头。”囚犯说。
“平时有新人来的时候,都会被教育那么一两个星期。也是给趾高气扬的新人一个下马威。但是他是最特殊的,因为基本上人人都怕他。所以他就一个在那安安静静地吃饭,也没有人招惹他。”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个故地重游的大哥呢。我当时就想上去教训教训……啊不不,是想关心一下新人。”
王骊眼睛变得犀利,不悦的咳嗽了几声,“没问题啊!你那么有爱心,今天晚上就让你搬到他的房间里去睡,好好陪陪他。”
“好好,我错了美女警官。我一定如实汇报。我当时确实是想给他点厉害看看,也是想在狱友们面前显摆显摆自己胆子够大嘛。所以我就踢翻了他的桌子。”
“那平常人遇到这事那不都得上来跟我干上一架嘛,他就大不一样,他表现得就不算个正常人。他只是默默的看着地上的碗。我当时真是觉得自己受到轻蔑的无视了。”
“之后发生的事,谁也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