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信仰时间?但是他们似乎不会时间术啊。”君默皱了皱眉,他倒是没想到这一点。
哥哥闻言,不禁嗤笑出声,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与无奈:“笨蛋,他们要是会时间术谁过得了啊?你觉得你有机会打过他们吗?”
“那么……我们要如何在光天化日之下避开其他毛民而以最小的风险到达粮仓呢?”牢志问出了另一个棘手问题。
“很简单,”君默说道:“我们只需要分成两拨人就可以了,一拨偷家,一拨守家,也就是一路潜行偷粮,一路坐镇掩护。”
“按这样大概所有人都会想要呆在这里吧?如果偷粮的人数不够呢?”牢志不太理解君默的说法,皱了皱眉,追问下去,然而君默却只是淡然一笑,没有作出回应,牢志看着君默胸有成竹的模样也无可奈何,只是默默地叹了声气,跳过了这一个问题:
“那么,我们现在要做些什么?”
“你召集好人数,告诉他们待会会由我亲自领兵攻打粮仓,去的人得到的粮食要更多,但是不去也没有关系,等到我们回来依旧有足够的粮食分发。”君默说道:“我要去看看敌情,过一会回来。”
言罢,君默目光如炬,望向远方,似乎已穿透重重迷雾,直视敌方腹地,接着转身快步离去,衣袂轻扬,牢志看着君默的背影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不知在想一些什么,等到君默离开,嘴里才喃喃着吐出几句话:
“为什么告诉他们不去也没关系呢,这不是降低了胜算么……”
君默缓缓步出幽深的山洞,眼前豁然开朗,一座座巍峨的山峰耸立于天际,壮丽非凡,却难掩荒芜的凄凉,这份雄浑之美在他心中勾起了一抹难以名状的怅惘。
他未作停留,脚步匆匆,经过一番寻觅,君默终于来到了那片曾经繁忙喧嚣、民众辛勤劳作的地方。而今,这里却是一片死寂,比往昔更添几分寂寥与荒凉。一条蜿蜒的河流静静地流淌,只是那河水已被染成了触目惊心的血红,宛如地狱之门悄然开启,流淌出的不祥之兆。
放眼望去,大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无数尸体,他们的眼中似乎还残留着生前的怨毒与不甘,仿佛在诉说着一段段悲惨的故事,既凄凉又惨烈,让人心生寒意,仿佛整个世界都沉浸在一片无尽的哀伤与绝望之中。
君默在这里慢悠悠地走了一会,往前进了一些,他便听见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这些声音混乱冗杂,时而快速,时而有力,君默甚至能够在其中感受到一种愤怒以及兴奋,而在这其中偶尔还会参杂着几分痛苦的呻吟。
这是那些毛民们,他们此刻正上演着一场令人发指的暴行,他们的所作所为,简直是对人性最深沉的践踏,就连惨绝人寰,也不足以形容他们。
他们杀人的时候并不急于结束生命,反而以一种近乎残忍的慢条斯理,将杀戮变成了一场漫长的折磨,让那些无助的劳民在绝望与痛苦中缓缓消逝。
君默穿梭于这暗无天日的世界,每一步都如履薄冰,生怕触动了这残酷画卷中的任何一角。他小心翼翼地避开那些肆虐的魔爪,为此不得不放慢前进速度,毕竟要是被发现,就连他也不一定能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