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霁从盘子中拿出一枚枣子，盯着莫无忌，喃喃说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这还只是秦赵卫三国，若是有更多的诸侯国加入，那就有意思了。”孙大元帅一只手支着下巴，仿佛在思考未来的混乱局面，这个世界上比秦国还要无|耻的人多了去了，秦国的立场很明显，其他国家也有自己的小算盘，说不定还会有更无耻的人，“话说回来，你的两个孩子呢？

“他们两个都在帝丘，我哥哥觉得他们碍事，这些日子，我带着的都是以前服侍他的下人，一个个眼睛都很毒辣，让我连吃饭的机会都没有。”卫霁叹息一声，她很是怀念那个被关在皇宫中的小甲和小乙，无论他们如何喋喋不休，只要他想做的事情，他们都不会阻止。

想想就让人泪流满面。

一旁等候的小厮垂着脑袋，不能有任何异议，也无法辩驳，谁叫君上派他们跟着少爷，万一少爷做什么坏事，他们还能阻止吗？

公子的性子很好，多劝说两遍，也就作罢，被人吐槽几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孙大将军一边啃着冰镇的西瓜，一边笑眯眯地说道：“这一次大会之后，我就要跟着秦公回到秦国了，你要是不跟我们走，我们恐怕要很多年才能再见了。”

“秦公打算再次封住函谷关吗？”卫霁见自己的师弟心情不错，一边吃着枣子，一边装作对西瓜不感兴趣的样子，一边说道：“等你回来，卫鞅的改革就会进行，这一次会更加危险，大家小心点。”

他宁愿被困在家里，也不愿意到处乱跑，他的小命只有一次。

“你不是说，卫鞅大哥，你的手段，未免也太苛刻了一些？”孙伯灵从仆人手中拿过一块帕子给自己擦拭了一下，这才满足的感叹道，“小惩大惩，小惩小惩，之前已经将几个古老家族都给惹毛了，这次又要彻底得罪旧家族，当真是好大的胆子。”

“秦公，卫鞅大哥也是这么想的，有了秦公的首肯，一切都好说。卫霁低声说着，想起数千年来，一切都是建立在大秦律法之上，而商鞅虽然死去，律法依然存在，不由有些伤感，“秦国改革迟了，卫鞅大哥就用了酷刑，他的意思是，用刑罚代替刑罚，只要熬过去几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轻重轻重，轻则不来，重则不来，这就是刑罚解除，刑罚结束，事情就完成了。”

严惩不贷，令民畏而不敢违，如此，无论多么严厉的刑法都无法施展，才能实现以刑治罪，虽然很理想化，但卫鞅确实就是这么想的。

“你知道得很清楚，卫鞅的刑法，让我头疼不已，不过，无论他怎么想，我都觉得这是好事。”孙大宗师心有余悸的揉了揉自己的胳膊，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打了个寒颤，连忙岔开了话题，“乱世之中，我们要与百姓和睦相处，卫鞅虽然有过人的才能，但他却很会得罪人，我这人很好说话，说不定二十年后，他就会被踢出去，取代他的位置。”

他并不打算将卫鞅赶走，不过他可以用言语攻击，让卫鞅听不到，也不能伤害到他。

孙大军师：你可以制定一个小小的计划，让卫鞅为我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