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风起,伴着一阵风落,暮暮朝朝,年年岁岁。不知不觉间,已是东海扬尘,沧海桑田!
“验血报告出来了没有?”
“伤者没心跳啦,快用电除颤!”
“化验室主任说伤者是新血型,目前无法输血,怎么办......”
刺眼的白光袭来,李乘风飘了!
看着手术室里慌作一团的医护人员,渐渐消停了下来,李乘风在白光中越飘越高,慢慢的飘进了一个光的管道中,才缓缓落下。
终于有了脚踏实地的感觉,让他心里也渐渐平复下来。
他开始一点点的回想都发生了什么,父母,出游,车祸。
爸爸妈妈呢?我是死了吗?
管道没有看起来的那么长,他还没来得及再多想,就已经走了出来。
可能是管道内外光差太大,也可能是对突然而至的未知排斥,他本能的抬起手盖在眼前。
指缝外,还有不少如他一样迷茫的人,穿着各式各样的衣服,一步步毫无目的又不由自主的前行着。
这是哪?
怎就让人忽然感到了“梦回芳草思依依,天远雁声稀?”
煦日和风,撩拨心弦,一路走来,到处都是一片安宁,心底也是愈加平和。
李乘风沿着条清透的小河不知走了多久,直到小河汇成了波光粼粼的湖,人也越来越多了。
都是从四面八方而来,又不约而同的向着连接湖心小岛的几座小桥而去。
众人无争无抢,自觉地排队依次过桥。
走至桥头,见到一个出尘脱俗的白裙女子,一身古装静静地坐在一张古色古香的八仙桌前。桌上放着一把茶壶,几个茶盏,一个青衣丫头见人便给对方递上一盏茶。那么多人,茶盏却总也用不完,那么多人,却谁也都没有拒绝,更没有人说话。
墨守成规似的。
李乘风越走越近,却见那白裙女子始终望着自己,就连那不识闲的青衣丫头也总偷偷的在瞟他。
李乘风忐忑的回头望去,想要确认是不是自己误会了,却是惊了一跳,身后哪还有人,就独自己一个了。
终于到了桌前,李乘风疑问道:“是我犯错了吗?”
青衣丫头见到李乘风的囧样,竟噗嗤的笑出了声,赶忙用手去捂。
反倒是白裙女子冷冷的摇了摇头。
李乘风又问道:“我是死了吗?”
白裙女子还是摇头,青衣丫头脸上突然就黯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