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我败了，输得一塌糊涂，搭上了一个妹妹的命，自己也变成了这幅鬼样子。”人影像是独白一般讲道，“而这次，我不会输，对任何人来说都一样。”

人影一扬手，锁链碰撞的声音响起，瞥了一眼心魔

“有机会告诉他，他还有活路可走，哪怕十死无生。”

他的身形十分模糊，却是模糊不了那双亮金色的竖瞳。

“嘶……”张澄缓缓睁眼，抓了抓头，“有些头疼嘞…是因为跟心魔聊太久了吗”

他往站点牌上看了眼

“快到机场了吗……”张澄伸了个懒腰，站在下车口等待。

察看手机，确认处于飞行模式后，张澄在一声“机场，到了”中下车。

身为空间道准圣，张澄完全可以在获取精确坐标后跃迁到空间点，但赫列瓦说他这次的行动比较机密，最好不要惊动对方。

在候机厅等了半小时后，张澄将手中的机票递给检察员，登机。

机票还是要的，社会透明不是真透明。.

在空姐甜美的笑容中，张澄登上了经济舱

头等舱他不是没想过，但总要低调点不是吗?

坐在座位上，张澄百无聊赖，高考在即，他虽然用血肉人偶帮着自己应付学校里的事；但先是守墓，又是这档子事，他也属实遭不住，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果然还是少掺和这些事吧

张澄这么想着，扭过头看窗外的飞机场，几辆公交车在空旷的机场上穿梭

没什么意思

张澄摇了摇头，头枕在靠椅上，打算先睡上一觉，没有心魔打扰的那种

可能是作为一名合格的炎国高三生的缘故，张澄在故意抬起一点眼皮又放下几次，想象自己身处机械动力学课堂后，就感到一股困意袭来。

可惜没持续多久，交谈声和小孩的吵闹声将他从梦境门口拉回现实。

眉头皱起，张澄有些烦闷地睁开眼，发现是一对母女打算和一个青年男子换位置之后也没什么话好讲

所幸没持续多久事情就敲定了，张澄也能睡上一觉。

随着飞机的拉升，耳膜中的鼓胀感在张澄没有刻意抵消的情况下出现，让张澄不得不睁眼发呆。

“罢了”张澄心想，取出手机看小说

张澄饶有兴致地看着小说，这书不错，很对他胃口，可惜作者居然有些短了，看不够的滋味很难受。

看着小说，张澄听见了机器开机的声音，转头一看，是那对母女身边的人打开了自己的笔记本电脑

这本来没什么，但张澄好像记得这家伙的笔记本上有一处不那么显眼的…鼓包

“嘿哥们”张澄突然对旁边的男人说道，“知道米瑞肯杀伤力最大的军事武器是什么吗？”

“呃.....核弹？”

“你说的对，但是米瑞肯的Boeing-747重型飞弹是人类历史上最大的常规导弹，装载有近百吨燃料装药，在和中东有关的一次特别军事行动中，一次出击摧毁两个巨型堡垒，毙敌2900多人，击伤6200多人。”

男人皱了皱眉，不明白眼前这个男孩讲这个地狱笑话的意义是什么

张澄耸了耸肩，双手一摊

“我们马上就要复刻了。”

“嘭”

笔记本内的锂电池炸开，机身被炸开一个窟窿，失压导致机舱内警报四起，强大的吸力涌入，知叫声与慌乱充满机舱那对母女和男人已经被卷出机身，就算没看出，锂电池爆炸也收走了他们的命

不同于大多数人的混乱与恐慌，张澄甚至连配合的尖叫都没发出，脸上也没有恐惧的神色，反而有点…不耐烦?

慌乱之中，有人看见张澄皱起眉头，叹了口气，

他听见张澄说—————

“麻烦。”

紧接着他似乎看见了灰白色彩霎时笼罩了他的视野

这是他最后的记忆，至少是关于这件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