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人当场拔出长剑,只见寒光一闪,猥琐男脸上出现了一道血痕,血液争先恐后的涌了出来。
猥琐男的身体砸在地上,引得众人尖叫连连,四处逃散。
此间事已了,渣爹准备驱马离开。
“等等。”我出声喊住了他。
“何事?”他问。
“回去可以,我有两个条件。”
“说。”
“山匪的领头人是独眼,他打了我一耳光,我要他付出代价。”
我这人特别记仇,能立刻报仇,还等什么以后?
何况这独眼杀了王婶,我也算是为她报仇了。
“哈哈哈。”渣爹忽然仰天长笑:“不愧是我的女儿,性格倒是跟我一样,很好,很好,陈诚,这件事交给你去办,务必要让四姑娘满意。”
“是。”领头人陈诚领命而去。
渣爹好似提起了兴趣,询问:“第二个条件,说说吧!”
“等我一下。”我跑到灾民堆里,找到了小草,帮她割开手腕上的绳子,领着她走了过来。
“我要带上她。”我目光坚定。
渣爹点了点头,“府里还不至于养不起一个人,带上吧!”
马车里。
小草像是好奇宝宝,这里摸摸,那里看看。
“姐姐,姐姐,这就是马车啊!比我们村子里的牛车舒服多了。”
“哎呀,这上面铺的是什么?摸起来好软啊!”
“还有这帘子,这么好的布实在太可惜了,要是做衣服,穿在身上肯定好看。”
我倒了一杯水递给她,笑道:“先喝口水润润喉咙,以后有的是机会。”
小草接过茶杯,怔怔的看着里面的水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下来。
我慌忙拿起帕子给她擦拭,“好端端的,怎么就哭了?是不是刚才受伤了?”
“姐姐。”小草摇了摇头,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哭够了,她说:“要是我爹娘他们还活着就好了,他们是渴死的。”
我沉默了。
世上最痛苦的莫过于阴阳相隔。
它会在人们心口上留下深痕。
历久弥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