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海棠，陛下已经赏无可赏了，即便是天大的功劳，也不过是口头嘉奖罢了，上报也不过是给他的履历增添几分色彩罢了。

有啥好处陛下差海棠一口肉吃？

所以功劳对于海棠而言就是鸡肋，他又不是不做事，不管功劳是谁的，海棠都是受益者。

“别别别，您接着。”

牵扯后宫的案件都不好查，海棠接下这个功劳，反倒帮他挡了个大麻烦，这么一来，倒是欠了海棠一个天大的人情。

“那么说定了，清剿王家叛逆，你跟紧我就行，老郑我不会让你吃亏的。”郑道柔眉目舒缓：“什么时候动手，你给个准数。”

“今晚。”

……

夜黑风高杀人夜，抛头颅，洒热血，猫儿声凄厉，孩童夜间止啼……

……

“他们都该死，不要手下留情。”海棠松开阿符的右手，阿符手背上的红色印记黑里透红，里头储蓄着海棠整整一天的能量积蓄：“自己的安全最重要，该跑就跑。”

“别腻着了，外头已经没有实力强劲的侍者了，她对付得了。”郑道柔放声大笑：“空间已经完全封锁，走吧。”

“……”

海棠回头最后看了阿符一眼，在得到阿符肯定的眼神后，跟随郑道柔进了宅邸大门。

……

“我来开路吧。”

拦路者是一响侍者，年纪挺大了，海棠走在郑道柔前头，顺手卡住老头的脖颈，右手捅进了对方的心窝子，顷刻炼化力量种子。

“下手挺利落啊，成为骸者后，你成长了不少。”郑道柔有些惊讶，下手干脆利落，这不比专业杀手差多少了。

“小时候压力大，总想着自己是绝世高手，在江湖上大杀四方，脑子里一遍一遍幻想着帅气的出手方式，现在有能力了，不得把这些本事拿出来耍耍。”海棠随手抽死一个，并将年少时的中二幻想自个抖了出来。

“想过自己是剑客，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夺过长剑，扎入人群，割喉、切锯、直刺，一众家丁来不及惨叫，就死在了海棠手中。

“也曾想过自己是拳击手，拳拳到肉，出手如迅雷，招招致命。”

丢弃长剑，转而用手将敌人摁在墙上，右拳接连三下锤击其后心，打断对方肋骨，击碎对方心脉。

“要不你来大理寺吧，你不做杀手去做文官太浪费了。”郑道柔有些眼馋，他在海棠这个年纪，表现差太多了。

好在见过他出糗的人都被他给熬死了，随便他怎么吹都行，也没人敢反驳。

“非常棒，就比我当时差了那么一点。”

郑道柔，不要脸……

“年少时候的我，也是逞凶斗狠的一把好手，只可惜，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

话音落下，整条走廊已然化作尸山血海人间炼狱，没有活口留下，仅剩浑身是血的海棠站在中央。

“老东西，你废话实在是太多了。”

海棠手中的断刀掉落在地。

“如果你仓库里的鱼竿不想要的话，我可以费点时间给你全掰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