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夜幕垂落于广袤的大地上,将白日的喧嚣覆盖。
在漆黑的树林中,耒内尔抱着一堆木柴向燃起火光的方向走去。
路上扒开那碍事的树丛后,见到了简陋的小帐篷和一旁在火堆边上哼歌烤肉的爱丽,于是喊道
“爱丽斯卡小姐,这些柴火应该够了,话说最近的村庄明天就能到了吧”
“嗯,明天就不用风餐露宿啦,运气好的话还能置换些食物和饮水。”爱丽丝卡说
“那最好不过……爱丽小姐,你为什么会喜欢帮助别人。”
一旁的爱丽将烤肉递给耒内尔,并笑着问道
“有吗?”
“如果带我出城算交易的话,那这几天的助人行为就只能算无偿劳动了。”
“这不过是一种通过自我充实来减轻负罪感的方式……不说这个了,味道如何?”爱丽斯卡回答
“嗯,不错。”
听到这回答,一旁的爱丽斯卡露出来一脸满足的表情。
没多久,吃完烤肉的耒内尔坐在帐篷里,思考起刚才的话,负罪感吗……
贝纳尔男爵村的天色渐亮,在麦田侧面的泥泞道路上,几十名村民慌乱奔逃,而他们身后是数名骑兵的追赶。
这些骑兵装配锁甲、头戴桶盔,有些人还挥舞着手中的长剑,发出了兴奋的叫喊。
不到几秒前方骑兵就和落在最后的老人拉近了距离,随着他挥动斧刃,便使这老人人头分离。
屠杀变得越来越频繁,先是老人,再是小孩,然后是身抱幼童的妇女。如果不是他们过于分散,屠杀或许就已经结束了。
这时村民中一名男子扭头回望,发现一名骑兵已经将剑刃往他的脑袋挥来,顿时心跳加快,血压升高出现了不可避免的思维混乱。
死亡!当这种事要真正发生在自己身上时,那种涌泄而出的恐惧与害怕是难以掩饰的。
刹那间,粉色的流光从眼前闪过。男人不禁怀疑,这是不是幻觉吗?可骑兵的倒下,马匹的惊叫又似乎在告诉他不是。
不过男人可不管了这么多,而是继续提速,就在他闭眼狂奔时突然被泥坑给绊倒了。心中引起一阵绝望感,颤抖着脑袋再次回望。
令他惊讶的是眼前那群追赶自己的骑兵早已倒地,而在这些骑兵身旁一名面容英俊、目色温柔的人向他走来,这人身穿沾着些许泥土的素雅衣袍,走起路来稳重且有风度,看得出来他并不是平民出身。
不过这对男人来说都不重要,他将目光紧紧锁在那人手中内部浮游少量气泡的透明长矛上。
似乎是察觉到男人的目光,对面的耒内尔将手中的长矛松开。
只见那浮在空中的长矛身变得软化圆润,随后融成一液体流进了他腰间的囊袋。
“没事了,告诉我这里发生了什么?”对面的耒内尔问着,将手伸向了男人。
“……”男人一言不发
看着男子呆滞的反应,耒内尔向身后扭头问道:“爱丽丝卡小姐,他没事吧。”
爱丽斯卡跟了过来说:“嗯,让我看看…”
“我…我没事,刚才太感谢你们了。”
“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爱丽问
“我们被佣兵团袭击了,像我们这种太靠近边境的村庄,领主根本不会管。大人请你帮帮我们,还有人躲在村里,如果佣兵烧村那他们就完了。”
“……好,我们会帮你的”
贝纳尔男爵村内,房屋大都燃起大火,惊慌失措的人们聚在破旧的教堂门口,害怕的看向那些殴打老人的佣兵。这周边状况惨烈的让一些新来的佣兵都不忍直视。但这对于老练的佣兵而言不过是稀松平常的事。
不久那名殴打老人领队失去了兴致,随即将脚踩在蜷缩在地的老人身上,傲慢的开口:“你刚才不是还想和我说些什么吗?怎么不说了?”
而被踩着脚下老人只是颤抖着身子,不敢回应。
看着老人,领队再次嘲讽道:“样子还真是窝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