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那年的田野格外绿(1 / 1)你是谁?于我相见首页

我,田野奔跑那个速度就像去投胎的精子,为了活下来,不顾一切,不过,那是我和姐姐,在一个夏季的绿色田野里,我们俩急急可可的去大队,听说有一个去学习并工作的机会,我们初中毕业就定格了,等待命运的就是结婚嫁人,我们似乎不希望这个结果会落到我们头上,所以听到大队里报名参加那个学习进厂工作的机会,我们就像找到了救命稻草,然而听说只要一位啊,所以我和姐姐奔跑,我们之间没有争夺,但是我们就是在争夺,我想表达的是“我们没想过争”只是在“争”而已我想你可以理解我说的,那年的麦子格外格外的绿时间定格了一个画面,至今那一幕如此清晰,就像生活的长篇大论容易被遗忘,而那年的那个夏天,永远不会被遗忘,麦子很绿,风轻轻吹,两个一无所有的少女奔跑,奔向未知和希望,奔向唯一一个摆脱嫁人这一愚蠢的出路的设置,是啊,爸爸妈妈农村出生,只会种地,种的还不怎么样,七亩地忙的昏天暗地,毫无收获,只能填饱肚子,不过这已经很幸运了对吗?比起那些填不饱肚子的,我很幸福,我从小,心中有一个行侠仗义的梦,事到如今30多岁,我依然没有忘记它,那天无意间讲给姐姐,我很后悔,因为她说“天呢我很心疼你”放弃这种梦想吧,没人同情你,你现在失业先把自己照顾好吧,是啊,我已经进入这条路,无法后退,没有办法后退因为自打我记事那天起,我就喜欢做行侠仗义的事,妈妈经常会诉苦,我喜欢听她诉苦,因为我爱她我不希望她憋着,所以就从那时候起我担任了拯救妈妈的工作,我决定保护她,一直保护她,用我的命保护她,保证她一辈子不在受苦只要我在,这是一个几岁的孩子在心里发下的大愿,是的这是一个悲伤的梦,不过它如数的实现了,虽然不完美,但是我尽力的让妈妈不再受委屈,有一次爸爸要打她“我跑到她前面,一个五岁的女孩子,我用小小的身躯,我告诉自己,让他打死我吧,是的我坚毅的颜色,似乎吓住了爸爸,他暂停了打妈妈,而我也怨恨起妈妈懦弱,我不在足够尊敬她,时常命令式的和妈妈说话,或者不拿她说的话当回事”,回到奔跑的田野,我已经记不起来为什么姐姐没去,我只是知道我去了。我去了那个工厂,妈妈买了十几块钱的饼干和煮熟的鸡蛋,还有200人民币我带着他们,拿着铺盖卷,在一个农民工们时常用到的那种手提的条格的塑料式复合袋子,我被妈妈送到村子的班车,跟着一些离婚妇女和一些至少很成熟的大姐姐们做了一个班车去了城里,那不是终点,那是开始,我们从村里做了班车到城镇,在换班车去省会城市,到了省会城市一个十字路口,很大,对面的班车就是要去那个厂子的另一个镇里的班车,而那个司机马上就要开车了,所以这边下车必须非常非常非常快才行,是的大家非常非常非常着急,所以我,一个14—15岁的女孩,拿着一个比自己大的铺盖卷,我需要从马路这边提到对面,这个路是我走过最远的路,是的,它太难了,我搬不动,我也跑不动,我只能挪动,而且太陌生了,那个马路好大,车好多,我真的,我不害怕,但是我不知道自己搬不搬的过去,我完全太无知了,但是我在行动,我没放弃,我一步一步挪动,太渺茫了,我似乎不确定对面的车会不会撞向我,不过现实中没那么残酷,虽然我是在闯,但是我依然还是小心的看着左右来回的车,是的我似乎抬头看红绿灯的经历和意识都没有,我只是再走,在小心翼翼闯过那条马路,就在这时,车上的司机不知怎的跑下来急切的迎了我半个路口,并把我的大行李帮我提上了车,并训斥我尽快上车,我上车后,没有觉得安全了或者终于等一般人们的那种小窃喜,而是正如生活般的坐着车,体验着这一切,没有多开心,也没有多难过,没有情绪,接下来就剩下忍耐,还有晕车,忍耐是忍耐为什么还没到?晕车就是大小就晕车啦,尤其是班车,连那气味都无法忍受,而那次,我却坐车,带着小小身躯,第一次出远门,一个人,胳膊好细好细,在车上我开始经历晕车,我只知道我似乎快死了,脸色“如果有人看我,我一定很差很差”,而可怜的是哪里有人在乎我,大家都自顾不暇,我终于到了,进了一个叫宿舍的地方,那个地方是个巨大的车间,是的砖墙和砖地,给我分了一个上铺,那里人好多,好多,我似乎很新鲜,也觉得很有意思,我坐在上铺,拿出了妈妈给我带的鸡蛋,尽管胃不太舒服我还是为了不背叛妈妈吃了一个鸡蛋,还有一些剩下的鸡蛋我送人了还是自己吃了?之后我就被分配了工作,我最怕没事情做,从未怕过有事情做,我很开心。平凡总是变得没意思,我居然要开始停止写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