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是上次吃饭,她和薛繁星一起打趣梁沐。
还有一次是很久以前,他第一次在小树林见到她和秦州昱约会那次,她打趣秦州昱。
现在,她打趣他。
他在吓唬她,她却打趣他?
可他竟古怪地对她的打趣生不起气来,连原先的气也消了。
他刚才生她的气,是因为觉得她瞧不起他,把他当傻子一样耍他玩。
明明她在晚餐的时候还板着一张脸,一副不情愿的样子。
现在却突然跑过来给他过生日,还让他许愿,简直就莫名其妙。
他想不明白,于是又理所当然地怀疑她不怀好意,以为她假惺惺地想要故技重施,打一巴掌给一颗甜枣。
这个招数对于已经和她撕破脸皮的言溯来说,无异于奇耻大辱。
她难道以为他已经熟知了她的一切招数,还会跳入她的陷阱吗?
根本就是把他当傻子。
言溯越想越恼火,于是就打算吓吓她,让她别在他身上使这些招数。
结果没想到,梁倾一点都不害怕他会对她做什么事,甚至还反过来打趣他。
如果是在别人身上遇到这种情况,他或许会觉得别人正是因为瞧不起他,才会打趣他。
可是梁倾不是,据言溯目前知道的,她打趣的对象一般都是她十分信任不会伤害她的人。
她竟然信任他!
他做出这么些事,她竟然觉得他不会伤害她?
言溯浑身一僵,握着她的手也没了力气。
想要吓唬她,声音却一点恐吓的意味都听不出来,“你觉得我不敢对你怎么样吗?”
梁倾也感觉到他掣肘她手腕的力气减弱,便将手抽了出来。
他没有阻止,而是静静地看着她,仿佛是故意在等着看她得了自由后的举动。
言溯看着她举起手,挨她巴掌或者被她推开的准备都做好了。
万万没想到的是,梁倾却捂着嘴笑了起来。
她笑得直发抖,胸脯起伏着,他默默撑了撑手臂往上移了一点距离。
岂料这一举动,却使梁倾笑得更厉害了。
言溯被她笑得有些羞恼,“你笑什么?”
“言溯,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傻得可爱。”
梁倾真是服了言溯了,她从来没有见过,哪个人想以这种方式吓唬人,却除了手腕哪里都不敢碰的。
他虽然撑在她上方,可他除了碰到她的手腕,身上没有一处地方贴到她。
冷风一直吹,他的额头却冒着汗。
他想吓唬人,却比被吓唬的人还紧张,手直抖,抖得自己都没发觉。
他急不可耐地反驳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梁倾支起身子按住他的肩膀,轻而易举地就把他按到了地上。
言溯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再回神时,他和梁倾已经位置调转,换成了他在下,梁倾在上。
“你……”他感觉自己的心跳得有点快,说话也变得有些紧张,“干什么?”
梁倾没有像他一样整个人撑在她身上,她把他按在地上后就收回了手,坐在言溯身旁,手撑着脸,眼带笑意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