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凝:“你到底想干什么?”
魏殊:“不知道。”
谢凝:“不知道?”
魏殊:“这一切全看他。”
谢凝:“谁?”
魏殊:“魏宁。”
谢凝:“……所以你是他的……”
魏殊:“朋友。”
谢凝:“……那你……”
楚灵筠:“仙人哥哥!”
魏殊:“我送你回去。”
楚灵筠:“好!”
谢凝:“魏殊。”
魏殊:“嗯?”
谢凝:“你跟她……她跟你,说过什么没有。”
魏殊:“我们做过一场交易。”
谢凝:“什么交易?”
魏殊:“她不要我告诉你。”
谢凝:“若我能付出相应的代价呢?”
魏殊微微一笑:“那自然可以。”
……
魏宁坐在床上,仍是惊疑不定。
他第一次见魏殊,是在十岁那年。
那年王后病重,宫里人人都说她熬不过去了。
一天下雪,他趁宫人不备偷偷溜了出去。
冬天的王宫满目凋敝,寒气氤氲。
魏宁揣着手炉,瑟缩着用斗篷裹紧了脑袋。
他游荡到王宫的一角,抬眼看到一座宫殿。
魏宁:“清蕴殿。”
门上积了一层薄雪,岁月的风霜在上面留下清晰的划痕。
魏宁伸手推了推门,门“吱呀”一声便推开了。
一缕梅香幽幽咽咽,钻入魏宁的鼻腔。
这种南方的花近些年才引进,宫内的花匠费尽了心思。
才不过存活了几棵,而这院内恰有一棵。
魏宁看到有人从主殿的内部推门而出。
风雪打在他身上,他似是毫无所觉。
单薄的衣物包裹着枯骨似的身体,仿佛下一刻便要拦腰折断。
那人抬手轻勾住梅枝,将鼻尖凑向树梢几朵将开未开的梅苞。
魏宁借着树干的遮掩,缓缓靠近,逐渐看清了那人的面庞。
魏宁:“啊。”
魏宁轻呼一声,那人似乎没有察觉,只是回到屋檐下。
那人的面貌与他那位母亲十分相似且同样病弱。
从屋里走出一个侍女,为他披上毛毯,还往他手里塞了一个暖炉。
魏宁看着那人回屋,门关上的一刹,那人直直地对上了他的视线。
……
魏宁在房间的一角,默默地看着楚江盈。
她不像一个王后,也不像一个母亲。
纤巧的身躯使她看起来更像一位未出阁的少女。
纵使日渐消瘦,她的容颜却未受到丝毫减损,只是仿佛下一刻便要随风而逝。
南枝:“娘娘,王上来了。”
楚江盈躺在床上,不发一语。
魏婴:“好些了吗?”
南枝:“回王上,娘娘饮下些药。
但实在身子不适,今晚的便搁置了。”
魏婴摆摆手,南枝正要退下。
楚江盈:“站住。”
南枝:“娘娘。”
楚江盈立起身:“过来。”
南枝走到楚江盈跟前,楚江盈一巴掌扇在南枝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