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珞灵继续提问：“也就是说怨气才是恶灵力量的本源？”

“嗯，是这样。恶灵的怨气到底有多少，我们并不知道，没有人能看出来，哪怕是最顶级的意念师也不行。”

“那你们是怎么判断它们的强弱的？”

“万灵师虽然看不出恶灵的怨气有多少，但是我们能看出到底有多强烈。怨气越强烈，那就说明那只恶灵越强。”

季止修难得一口气说这么多，所以搞得郁珞灵都有些惊讶地看着他。

季止修倒不以为然。

他想了想，还是觉得应该将这段话告诉她。

“郁珞灵你听着，你既然已经下定决心成为万灵师，那就不要畏惧这条路上的所有艰苦和困难。”

即使有人劝解你不要做万灵师。

其实季止修是不想提醒她的，因为他觉得真正有意志的人，是不会放弃的。

但，一想到组织调查出的郁珞灵的消息，他就觉得自己应该提醒她一下。

郁珞灵以前是重度抑郁症，尝试自杀过十次以上。

在得到治疗后，已经在慢慢变好了。

说真的，他实在看不出来眼前这个长相温柔的女孩会得重度抑郁症。

但事实就是如此。

组织能查到的事情，郁梧晟会不知道吗？

既然他知道，又为什么不去陪着郁珞灵呢？

这些问题的答案，季止修无从得知，他也不算太好奇。

听到季止修的话后，郁珞灵静了一会儿才开口。

“季止修，你会随意抛弃自己的性命吗？”

季止修愣了一瞬，看着郁珞灵平淡的神情，就知道她问这话不是随便问的。

“我不会。我到现在为止，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活着。”

郁珞灵沉默了，她没有说什么。

但是季止修似乎能猜到她心里在想什么。

他猜，郁珞灵此刻肯定在想，她有过，她曾随意地抛弃过自己性命。

空气寂静了好一会儿，郁珞灵才开口。

“如果……如果抛弃自己的性命才能消灭那个恶灵的话，你会怎么做？”

季止修这次没有犹豫，“牺牲自己。万灵师本就是在以生命作赌注战斗，懦弱的人是成不了万灵师的。”

郁珞灵闻言闭了闭眼，深呼吸了好几次。

“我不会懦弱，也不会害怕，更不会逃避。我想成为万灵师，哪怕前路坎坷，我也想成为万灵师。哪怕有一天死在恶灵手上，我也心甘情愿。”

她说这话，像是在发誓一样，像是要将这段话刻进她的心里。

其实她还是害怕过的吧。

但是现在，她已然下定了决心。

那双温柔的眉眼，此刻盛满了坚定。

恍若当年，那个迷茫地小少年也曾在某个人的话语下坚定了自己脚下的路。

想到这儿，季止修没忍住勾唇笑了笑。

他朝着郁珞灵伸出了自己的手，开口道：“那以后就请多指教了，我的新队友，郁珞灵。”

郁珞灵看着面带微笑的季止修，不由得愣愣神。

他笑起来……可真好看。

难怪大家都想看冰山融化。

不过只愣神一瞬，她很快就回了神。

郁珞灵微笑着握住了他的手，“嗯，请多指教，季止修。”

两人回到店内，郁珞灵准备回家。

但是在离开前，她将口袋里的柠檬糖递给了季止修。

“你要吗？”

季止修看着那颗柠檬糖，并没有拒绝。

“谢谢。”

“不用谢。”

郁珞灵见季止修接过那颗柠檬糖后，就拿了颗新的撕开丢进自己嘴里。

酸酸甜甜的味道瞬间占据了整个口腔，让郁珞灵感到心情愉悦，连嘴角都下意识扬起笑。

季止修见状，开口道：“看来你很喜欢柠檬糖。”

“其实不止是喜欢柠檬糖，我喜欢的是带有柠檬味的东西。”

季止修点点头，表示理解。

“需要我送你回家吗？”

郁珞灵摇了摇头，笑道：“不用啦，不是很远，就不劳烦你了。”

“嗯。”

季止修说完就打开店门走进去了。

郁珞灵也骑上自行车回家了。

夜风依旧很温柔，带着淡淡的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