怛孛虽仍不解,但邯王有命,他必须遵从,便也不多说什么,佯装喝醉要小解,借口离了席。
伙房营柴堆旁,怛孛蹲下,从腰间取出哨笛,一声莺啼般的哨音传出,又一声。
一个黑影从天而降。那人单膝跪地,一手捶胸,道:“怛大人,都已准备就绪,是否行动?”说着,那人手里举起一个信号筒,随时准备着。
“行动取消。”
军令如山,遵令行事,不问缘由是军人的铁律。来人先是一愣,立马将信号筒收起。
“还有!”
来人警觉认真提着。
“急传骠骑营,继续佯装败退四十公里!”
来人终于忍不住,道:“怛大人,这确定是邯王的意思吗?再退四十公里可就到北都了!”
“当然是邯王原话。让他们到北都不好吗?”见来人依然不解,想到信儿传到骠骑营估计也都会不解,怛孛继续道:“没听过‘请君入瓮’,还没听过‘关门打狗’嘛。”
来人立马明白,一转身,隐出营角。
翌日,镇远将军营帐里。
“昨夜巡视可有异常?”丘卄将军将洗脸巾递给左副将。
“将军,您就宽心,接连两次胜仗,就算他是被誉为‘北方战狼’的北骠骑,现在士气肯定也是一次不如一次,昨夜没有任何异常。”左副将说完,端着洗脸盆出了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