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梦!”聂晴天大吼。
瞬间,李海化戟为剑,剑尖指向聂晴天,身后数万战马一阵嘶鸣。
数名金丹修士还有为数不多的几个紫府大能,都摆好了严阵以待防守的架势。
“你们拦不住我。”李海的声音空灵如仙,飘渺出尘。
沉寂了十数息之后,聂晴天咬着牙写了一分和平契,并以快马告知国军,引天道之力,携举国气运,用帅印起誓‘三十年内,千寻国不进攻便士国,不唆使边境小国骚扰便士国,不向便士过出售大麻。’”
一国之帅印,有举国气运加持,受天道威能认可,引天之力,誓言如九五真龙,一言九鼎,若言出而后悔,必国破而家亡。
扑哧~
就在聂晴天的誓言完毕之时,李海的口中终于忍不住的大口吐起了血水,刚刚的禁咒之力,全面爆发。
但是李海却很高兴,他释然了,也想休息了,他想回到中原。
李海本是中原人,因为当初落魄时流落便士国,得国君之恩,所以自愿报恩,守护了便士国三年,如今契约已经签下,便士国便可30年无恙,他也可以歇息去了。
他要回到那个属于自己的国家了,对了,他还记得,在中原,那里还有他的妻子在等着他去照顾……
看着李海口吐鲜血,聂晴天暴跳如雷,无能狂怒。
随即冲各个修士、武者大喊着说:“杀了他,杀了他!”
可是却没人敢动,元帅之印,引天之力,言出法随,修道者更是不能够轻易触碰,而不是修道者,谁又能杀的了李海。
“你不能一剑开天门,你不会一剑开天门!!”聂晴天继续狂吼着,随即一口心血喷出,他挥抢便朝李海极速刺来,先天境巅峰的修为全面爆发,这一枪,势要忤逆天道,誓要与李海同归于尽。
看着聂晴天冲来,李海只是淡淡的唤了一声:“青风!带我回家。”
随即天空降下一道奔雷,一道宛若神明的霸气身影迅疾而至。
然后一拳砸烂聂晴天的枪尖,一腿扫断银枪之杆。
聂晴天虎口崩裂,狂喷鲜血,身遭数到雷劫而亡。
至此,千寻国数万将士大举逃散,溃不成军。
至少数十年之内,无心觊觎中原,无心窥探便士国。
马川,平行城外,清风一人一马,驮着半死不活的李海,缓步向中原进发。
他的身后,3千平行城甲士送行数十里,泪流满面,激动无言。
“恭送镇国军神!”
这是一个国的声音。
走过幽气森森的三尸古洞、走过流水潺潺的大自在清泉涧、走过空阔寂寥的皇帝祠,在一湾清澈河水前面,二人一马停了下来。
这河叫长河,不是因为它蜿蜒绵长,也不是因为其迂回百转,而是因为这条河水尽头汇入的乃是两国之交,泛水边界。
“殿下,我们快到了。”看着马背上打滚,死乞白咧的李海,名叫清风的马奴无奈的笑道。
而李海则是双眼发光。
一到了这中原,他好像就是变了一个人一样,真的就像某某某权贵大臣名利双收归隐山林似的,越活越小,心态年轻。
泛水城外,这对老少正准备牵马进城。迎面却来了一个守城的将士,这人国满面油光,神采飞扬,看起来跋扈至极。
而李海这边却一个是破衣啰嗦,一人还身着朴素,除了一匹满身黄泥看不出模样的马儿以外,并无什么权贵之处。
一瞬间,那守城的纨绔步子极快,像是练过一些拳脚,三步并两步的,拦在李海的宝马之前。
专横的说:“此城是我家的,外来人要过……”那油光满面的小胖打量二人,随即无奈说道:“就把你这破马留下来吧。”
呼哧哧~
听了这话,连梦然神驹都险些白眼横翻,一蹄子给面前人蹬死。
而李海玩味的心倒也是上了劲儿,旋即说道:“你要我的马?那你得先看看你这一城之首,配不配让我的马儿骑着,在就得估量一下,你有几个这样的城池,才不至于,只换的了我这宝马的一只前腿。”
小胖子突然懵了,他觉得这人有病,一身邋里邋遢,风尘仆仆,身边还有一个一看就不怎么见过市面、不苟言笑、见到军爷连个笑脸都不会挤的老头。怕是真的非常可怜~
小胖子甩了甩脑袋,叹息的说道:“你们走吧,记住进城以后就说交了官费啊,唉太可怜了,这年头哪里受伤不好,偏偏伤在脑子。”
李海听了那是满头黑线呐,“我擦,我!”他上去就要跟胖子理论,但清风却托着李海微笑着免费过关。
其实李海刚才上去跟胖子理论,还真不一定能打得过他。
因为禁术的原因,三个月之内,李海将与普通人无异,甚至由于体内的一些潜能过分激发,他还不如一些身强力壮的年轻人体格好。
再者,就是他这匹马的确很贵,而且贵到离谱。
当初李海骑马出中原的时候,他还是个无能的小废物,而这梦然宝马已经是先天境的妖兽了,当时若非有清风牵着,梦然宝驹早就把李海变成林边那绿树浓植的丰富养料。
而如若非要给它估一个价值,那大概,一个便士国就可以买下这匹马吧。
李海骑着一个国家的财富嘎哒嘎哒的走着,看着街上人头攒动车水马龙,他忽然想起了从前。
“皇上!皇上!不好啦!李海太子又出宫啦!”一个老宦官说。“什么?这小子又去调戏哪家大臣的姑娘了?我这帮老臣的奏折现在都要堆到朕的寝宫里给朕压死了!”李世民说道。
老宦官听罢汗颜,心想“确定不是被那160斤的贵妃压死,而是奏折吗?”而表面上却一副怒其不争的样子道:“皇上一世英名,怎知道这李海太子怎就……”
怎就什么?老宦官响了半天,仍旧怎就不出个所以然来。
“怎就和你一样?”那会不会有些太虚伪,或者太讽刺了呢?
宫殿的门口,李海偷笑的看着老宦官的表情变幻,然后在其转身出门的时候急忙逃走。
而就在李海的陪玩们都以为他偷溜了出去,满世界找他的时候,他却装模作样的告诉一个看门的小兵说他回来了。
小兵喜不自胜,以为找到太子立了大功,于是回报长官,全员撤回。
这时候,蔫坏的李海就在这人员交赶之间,换上下人的衣服大摇大摆的真正出了宫,只可惜,那看门小兵挨了一顿好打。
李海记得,他第一次出城,也是见得这般场面……
在泛水城歇了一天,清风牵着梦然宝马问:“殿下,我们下一步去哪?”
李海眉梢一挑,答:“襄州。”
襄州城,东方家一处偏院,滁北三大美人之一的东方赵素正衣着简朴的熬着一锅素汤,她身边是一儿一女,子女刚满三岁,男孩叫李羽,女孩叫李芸。
“当当当!菜好喽,快来开饭啦!”东方赵素开心的摆弄着碗筷一人一口的喂给两个孩子。
不一会儿李芸吃饱了,乖乖下桌,而剩下的李羽还在接受者妈妈的喂食。
铛!的一声脆响,一发弹丸将东方赵素手中的碗碟打碎,锋利的瓷片炸飞时,瞬间将东方赵素的脸颊划伤,而吓坏了的她全然不顾自己,就抬起生疼的双手检查起李羽的状况,好在她反应快,将李羽往旁边送了送,不然李羽此刻也一定和自己一样受了轻伤。
她颤抖着双手,不仅仅是因为疼的,更是因为愤怒。
东方赵素猛然起身,看着远处手里拿着弹弓的女子,这女人也姓东方,只不过模样极为普通,但却保养的很好,出门脸上多加些粉饰倒也可以看得过去。
“东方水月!你够了!”东方赵素说,“有吗?我觉得不够,一个是谁都不知道的野男人的两个孽种,你也要生下来珍惜,你不嫌丢人吗?我们东方家可是丢人丢大发了,你说我欺负你,我那是在欺负你吗?我是在替东方家管教你!让你知道什么是礼义廉耻!”东方水月自觉高贵的训斥着这个同为东方家,却打小样样都好的堂妹,如今真是风水轮流转,今年到我家。
三年前偷偷外出的东方水月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遭人欺辱,在帝都的东来客栈,在皇城外,天子脚下的地盘。
那是她第一次上京,因为带足了零花钱,所以没怎么顾忌的买了一大堆东西,最后才知道自己身体单薄,只好找个客栈住下,可是谁知道自己刚进入客栈便累的不行,不等锁门便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东方赵素便觉得下体一阵疼痛,一个身材修长的少年正赤裸着上身,将她粗暴对待,一炷香过去了,两炷香过去了。
东方赵素将少年的皮肤抓破,将他的手臂咬伤,可是少年依旧并未停下,反而是摩挲起了她晶莹雪白的肌肤,或是紧密贴合,或是翩然轻擦,得寸进尺的毫不像话。
整整一个时辰,东方赵素仿佛再次体验了18岁之前所有痛不欲生的事情,以及所有的悲戚,还有那么一丝丝的欢愉。
朦胧之中,她再次醒来,一阵阵的疲乏让她难以动弹。她一翻身光滑的后背就贴在了一条有力的手臂上。
东方赵素先是本能的一阵酥麻,最后还是接受了眼下发生的事实,她想马上逃走,但是她做不到,稍微使力还能感受到身体抽搐的知觉和一丝“饭后”的余热。
“你醒了?”少年侧过脸阳光照射在他棱角分明的脸庞显得刚柔并存,十分帅气,但可是此刻的东方赵素根本不敢去看,她只把他当作这世间最丑最丑的恶人,最好永不相见。
“我很抱歉对你做的,但请你相信,我也是第一次。”那少年说。“因为体内传承的原因,我不时的就会需要一些女人,额,但你放心我什么都没对她们做过,我是正人君子!但是你是在太美了……我在皇,黄鹤楼都没见过你怎么美得女子,而且今天又只有我一人偷溜出来,没人看着,所以才放肆了点。”“那个,你叫什么名字,我会对你负责的,以后在帝城这块,我罩着你!或者我们结婚吧!”那是一个十七岁少年稚嫩的声音,和不朽的承诺。
“东方赵素。”说完自己的名字,东方赵素就闭上眼睛不愿再向别处看去。“喂,你家在哪里呀,父亲做什么的?经商吗?当官的?还是大将军!你不看我帅不帅吗?你家里有弟弟妹妹还是哥哥姐姐?你家族一共多少分支啊?你身上银子够不够?”李海叨叨个不停,可东方赵素就是一眼都不去看她,但她的心也在少年的一声声絮叨与玩笑中暖了起来。
东方赵素的嘴角勾勒起笑意,听了半个时辰少年说的,她好像真的不那么讨厌这个人了。
“素,我要走了,天黑之前我必须回去,不然很多人可能会因为我受到父亲的波及,罔遭无妄之灾。席单我之前就已经换过了,你好好休息吧,不要问我住哪里,我就在你心里,我会去找你的,到时候八抬大轿,锣鼓喧天,鞭炮齐鸣。”李海说着。
东方赵素静静的听着他的话,她想翻过身看看这人的模样,又碍于面子羞于去瞅,羞愧难当间,东方赵素鼓足勇气,摆脱最后的挣扎,起身扭头去看,“好,我答应……”话没说完,她的枕边以空无一人,诺大的房间只剩下一张洁白的被褥,和她赤裸的身体。
冬日的客栈里升起炉火,但是她的心有些微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