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与天地同寿,与日月齐名。
地球,徽州,某个暑假。
“架子只有摆的正,出拳才能够快,打人才能够出力。”
宽敞的武馆里摆放着各种各样的兵器木桩。方才说话之人乃是一位孔武有力、身躯魁梧的中年人。旁边则是一位身材较为瘦小,眉目端正、长相清秀的年轻人。
那年轻人说不出来有一股生人勿近的意蕴。此时他正对一个木人桩开启狂轰乱炸。各种拳法套齐刷刷一起用了出来。周围尽是一些练功器材,很明显这位中年人也不是常人,在武术之道上明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这位中年人名为张天,正是陈氏咏春的传人,在咏春上已是一派宗师。除了本门的咏春以外,还学贯中西,自由搏击和柔术也略知一二。
看着年轻人早已被汗水打湿的汗衫,脸上仍露出一股倔强的表情,张师傅心中也是一阵欣慰。这个年纪不大却已学会了几分他本事的小徒弟,他自认为是十分满意的。更重要的是,这孩子和他一个姓,倒也不是不可以作为咏春的下一代掌门。
“好啦,阿岩,今天就练到这里吧,你拜师才几个月就把我毕生精华七七八八,你的武学天赋是我生平仅见,将来注定是要超越我的,到时候我咏春拳,可得靠你来发扬光大。”
那个“阿岩”刚刚听完这话却是连连摆手。
“师傅,你抬举我了。我哪里有像你说的那么……”
话未说完,张师傅“诶”了一声,摇摇头说道:“我可不是抬举你,咏春拳的基本套路你都已经弄清,剩下的只是需要多加练习而已,那六点半棍和八斩刀法你也是差不多都能使出来了,我没什么可以教你的,剩下的,你只有积累经验,才能更进一步。”
说完张师傅便扭头就走,大步离开武馆。
恍惚之间硕大的武馆便只剩下了张岩一人。
刚离开武馆街,张岩便觉烈日炎炎,酷热的夏风卷起阵阵热浪。喧闹的大街,此时也没了往日的氛围。
张岩一边走着,脑海里还会想着各种各样的拳术套路以及师傅的话。
他自小体弱多病,因此父母多有求医问药、求佛问道。高考之后,他便远走他乡去往外地城市。偶然间他遇见张师傅,因为仰慕这些武术大师,所以这才拜其为师,学习咏春。
正回想时,一声喝问打断了他的思绪。
“老东西,今儿你坏了兄弟几个的好事,我看你也不像是英雄救美里的那个英雄,我们兄弟几个拯救失足少女,怎么有你的事儿了?”
张岩回头一看,确实蓦然发现马路边有几个小混混正围着一个老道长。
那老道长鼻青脸肿,玄色道袍裸露的皮肤上有好几处淤伤。显然是被这几个小混混给打成这样的。
不过那几个小混混的状况也说不上极好,他们自己也是惨不忍睹,显然这个老道长也是练过的。
听见那群小混混的话,那老道长眼睛一眯,方才他路见不平,本来想劝见这几人不要做伤天害理之事。却没想到导致几人恼羞成怒,虽然他修道几十年一身太极功夫练的炉火纯青,但拳怕少壮不是虚言。几番交战之后还是弄个两败俱伤。
张岩将这一幕看的是明明白白的。老年人骨质疏松,看他行动不便的样子,这位老道长得断了好几根肋骨。
“唉,几位居士何必如此呢?”
忽然,因为身材较为矮小这小混混像是发现了什么指着老道长身上的一处地方说道:“哎,老同学,兄弟几个进来缺点钱花,虽然说被你打扰了好事儿,但只要你身上的那枚玉佩就免了你皮肉之苦,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