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说治疗法术是我主业，”云凌霜说“我剑术与伤人的法术生疏得紧，如果不是形势危急我也不会想起来用。”

她对他双腿施法后，袁破荒已经能跑跳自如，不需要姜年儿搀扶也能行动。他和年儿的父亲带着几个村民，将众山贼身上有用的物件剥了，尸体都扔进了陷阱中，和杨丰一同掩埋起来。

晚上，村长一家杀猪宰羊，又烹饪了山贼们已死的马匹，和村民们一起招待了袁破荒与云凌霜。席上，云凌霜豪饮几盅后，开始和村民们吹嘘袁破荒的过去，什么北海斗蛟龙、麒麟战火妖的故事都是小儿科，她甚至说袁破荒诛杀过信使豢养的妖龙。

“我什么时候养过妖龙？”信使问。

“那就不是你养的，是野生的，”袁破荒对信使说“我是杀过妖龙，但也就比巨蟒大一点，平时偷吃牛羊那种。”

村长听说袁破荒这样厉害，也不顾年儿和年儿父亲的阻拦，走到袁破荒身前恳求：“袁大侠，我们这几个村子苦山贼之患久矣。杨丰还只是寨子里的二当家，大当家不灭我们依旧不得安生。他们的寨子距离此处向东行三十里，还望袁大侠能帮我们铲除祸患。如果能消灭山贼，您要多少酬劳我们都回去凑。”

袁破荒哪还有灵力能对付那些山贼，他犹豫片刻，村长就带着好几个村民对他跪下磕头，他扶起一个，另一个却又跪下了。

“得嘞，成磕头大会了，”信使拍手笑道“恭喜呀恭喜，哥们你成神了。听我的，你去把那伙山贼灭了，到时候这村子里都能给你塑个像。”

“又不是你去，你说得轻巧，我哪还有力气去杀。”

“别急呀，你听到村长说的了吗，杨丰是二当家。”

“能压住这个水准的二当家，那大当家可能也是修仙者！”

“小破荒真聪明，”信使说“妖的命不是命，那山贼的命也不是命喽。放心去杀，去恢复灵力！”

袁破荒答应下来诛杀山贼，村民们这才站起回到座位。自然云凌霜也要跟随同去，她要为袁破荒提供辅助。

又饮了两盏，袁破荒悄声问云凌霜：“你拿着我已故小师妹的佩剑‘暗炬’，你是从哪里得到的？我师妹死时这把剑还在天咏山上。”

“我也不知，”云凌霜说“我在村子旁一颗大树下捡的。”

云凌霜把剑递给袁破荒，袁破荒却将剑推了回去。

“你拿着吧，”袁破荒说“你又没带兵器，拿着防身吧，等分别时再还我。”

“我带了法杖，不过是在村口的马车里。”

“不愧是麒麟城的大小姐，”袁破荒挠着头笑道“大小姐来这荒郊野岭干啥？”

“为了匡扶正义！我瞒着我爹云游四海，专挑有山贼的地方走，就是为了将这些恶人除尽，就像荒哥在各地除妖一样。”云凌霜笑道。

“她脑子坏掉了。”袁破荒想。

宴席过后，村长安排袁破荒和云凌霜住进村里最好的两间客房，让村民随时服侍着。袁破荒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和小师妹的种种经历都在他脑海里浮现。

“要报仇，就需要力量，就要杀人。”袁破荒想。

“杀也是杀恶人，”信使穿着睡衣，坐在他床前“你无需多想。”

“我不想成为你这样的恶徒，我会克制我对力量的渴求。”

“最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