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啊,原谅我不能告诉你哇……
我要保护你,保护父母亲,保护整个薛家。
*
微风拂过,院中花枝摇曳,沙沙作响。院里有此良辰美景,可云华殿的人却无心去观赏。
嘭——
和春姑姑送走了薛雅颂,便一个箭步就推开了房门,怒气冲冲的冲着薛颂伊就来了。
一进门,薛雅颂正规规矩矩的坐在凳子上练字。颂伊看见和春姑姑来了便赶忙到姑姑面前行礼:“见过姑姑。”
和春姑姑看着被打翻在地的云花糕脸上的怒意有了几分缓和。
“怎么被打翻了?”虽有了缓和,但言语里还满是质问的意思。
“回姑姑,宝云谨记姑姑教诲。”薛颂伊低头恭恭敬敬道。
“呵,倒是个有脑子的。还不算太蠢。”和春姑姑那张满是皱纹的脸上硬生生的挤出了一丝笑容,阴森吓人。
“她都同你说什么了?”笑容转瞬即逝,和春姑姑抬眸,犀利冷锐的眸光落在薛颂伊的身上,似要把她看穿。
“回姑姑,阿姐说母亲病了,她马上要和顾家成亲。阿姐还叮嘱我说宫里比府上要好很多,让我一定要乖乖听姑姑的话,不要生事。”
“哼。”和春姑姑冷哼一声后也没再多说什么。豆大的汗低落下来,薛颂伊紧绷的身子也已经疲惫,她偷偷看了和春姑姑一眼,时刻警惕。
但和春姑姑没有再为难她。眼瞅着和春姑姑马上就要走了,薛颂伊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薛颂伊刚想起身擦擦额头上的汗珠,却不料和春姑姑竟又折返回来,死死的盯着她刚刚练字的桌子。
心不由得一紧。
“这是什么!!”和春姑姑顿时火冒三丈,指着桌子朝薛颂伊怒吼道。
薛颂伊赶忙上前,定睛一看,心里不由得咯噔一声:那竟是她方才溅落的一滴墨水。
墨滴很小,显然它是桐儿在匆忙间遗落下的。
“回姑姑,这,这是……”薛颂伊一时间想不出什么话来解释。
“好啊你,平日里教你的规矩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你不是敢扔毛笔吗,你不是想见你阿姐吗。好啊,你既然这么有能耐,那就伸出手来!”
“伸出来!”
说着和春姑姑便一把从袖子里抽出戒尺,面目狰狞。
薛颂伊活似粘板上的鱼肉,只能任和春姑姑宰割,毫无还手之力。
薛颂伊看着和春姑姑手里的“毒蛇”瑟瑟发抖,她强忍着眼泪伸出一双白净的手来。
啪——
啪——
啪——
“还敢不敢了!”
啪——
“回姑姑,”
啪——
“宝云。”
啪——
“不敢了。”
啪——
“滚去院子里跪着。今晚不用用膳了,饿一顿也死不了。你跪上一晚上就长记性了!”和春姑姑收了戒尺,恶狠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