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跑到哪里去了?”
“什么倾述对象?”杨夏儿心中二连疑惑。
病房门被推开,身穿白衣的护士小姐走了进来。
杨夏儿一下恍然,接下来登场的,应该就是警察们了。
护士小姐贴心地询问了杨夏儿的身体状况,得到杨夏儿的回复后点点头。
“请稍等,我去叫医生过来与你详谈。”护士小姐说完就离开了病房。
很快,一个医生与两位警察来到病房门口,医生先行进入。
医生对杨夏儿进行了更加详细的询问,最后叮嘱道:“你只是短时间受到了惊吓,身体与心理有些疲惫,回家休养几天就好了,注意休息,不要劳累过度。拿着这张单子,记得去拿药。”
说完,医生就离开了。
而医生走后,两位警察进入了病房。
“杨夏儿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杨夏儿闻言认真看了看前来的警察,竟然是上次接触的那两位警察。
“又是你们?”杨夏儿脱口而出,又瞬间意识到这不够礼貌“我的意思是,你们好忙啊。”
“我们正好在附近。”长相温和的王警察带着笑意说道。
“那么,请你接受我们的调查,将整个过程说一遍吧。”
杨夏儿点头,将整个列车上发生的一切娓娓道来,除了有关何山水的那一部分。
“那位女士还说了一句什么……”
杨夏儿回忆着当时黑衣女子的发音,略显别扭地模仿着发声。
“共工。”
在杨夏儿说出从黑衣女子那里听到的名字后,王警官瞳孔微缩,站在较远处的张警官则握笔的手微微一顿。
杨夏儿没有装作没看到,故意问道:“怎么了吗?”
“一个通缉犯的代号。”两位警察不着痕迹地观察杨夏儿的表情。
“代号吗?”杨夏儿口中重复了一遍,心中记下了这个答案。
不管警察说的是对是错,先记下再说。
警察没有解释代号,继续提问。
“你有看到他的脸了吗?”
警察在避免提到他的名字,是为了降低对这个代号的注意力?杨夏儿边思考边回答。
“没有,太远了,他还穿着连帽衫,帽子打得很低。”
“记得他的身体特征吗?”
杨夏儿抬起眼睛看了看天花板,短暂地陷入思考,然后摇了摇头。
“不记得。”
“好的,请继续讲述站台发生的事。”
接下来杨夏儿讲了黑衣女子与“共工”离开后的站台上所发生的事情。
“你认同黄昊真所推测的“保护性屏障”,听到了来自站台顶的动静,于是下意识地寻找安全地带,由此躲开了掉落的巨石?”警察简要重复了一遍杨夏儿所讲述的经过,确认道。
“是的。”杨夏儿有些心有余悸地说道,对于这个经历还感到微微后怕。
“那还真是惊险。”警察感叹道。
果然。杨夏儿看到警察这个反应,几乎能肯定警察们对自己所说的并不完全相信。他们一定有从其他人口中得到了差不多的答案,略微不对劲的是,在场的所有人只有杨夏儿自己听到了那个声音,即使当时人们都在争吵,杨夏儿就站在巨石落下的地方,是距离最近的人。
但凭借杨夏儿的经验,警方对其非常敏感,即使是那时候昏迷在山脚下的自己都做出了怀疑,更何况是现在。
为了保险,他们估计会再做一次与上次类似的检查。
杨夏儿能猜到,警察们下一步就要掏出那柄无面镜。
这时病房门被敲响,一直站着不开口的张警察前去开门,领出来一位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