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士刀这种东西美观倒是美观,砸钱拍电影的时候咔咔帅,但从百花绽放的冷兵器时代来讲,无论是东方还是西方,武士刀这种东西都是难登大雅之堂的玩意儿,实用性极差,最大的作用是摆在家里。
砍到泥腿子的肉自然是没问题,可问题是砍到骨头有时候都会崩刃,更别说两个脆皮肠正面相撞了,不崩百八十个豁口都不是正儿八经的武士刀。
故而霓虹人精研刀筋这个概念,力求挥刀避开人体骨骼的坚硬处专找要害下刀,
如何在不伤刀刃的情况下追求最高效率地杀死敌人,这就是日本古剑道的本质,其他的东西都是虚的,所谓的武士道精神,不过是统治阶级为了垄断权力而想出来的驭民之术。
所以刀筋不正磕碰到其他地方的话就很容易损耗兵器的寿命,至于说战斗力——没披甲的情况下,三个手持竹枪,经验老道的泥腿子足轻就能轻松戳死一个武士老爷,在冷兵器时代,唯有长枪才是真正的百兵之王,
一般来讲只有形制不平衡的兵刃才需要锦上添花的考虑刀路正不正的问题,
他手中的双刃钝剑不是刃薄脊厚的日本刀,不讲别的,就是讲究一个皮实耐操,不需要考虑‘胸小屁股大’的问题,只要虎口与剑刃呈一条直线就能保证刀路端正。
所以,只要保证能正确地挥动手中的木剑击打在木桩假人上,应该就可以展现出自己的角斗士天赋,过了角斗士教练这一关,
就算是还他自由,让他在语言不通的情况下找第二个管吃管住,还能把时间用在增强自身实力的地方他也找不到,倒不如就在这角斗士训练场中赖下来,以不变应万变。
看起来繁琐,实际上这些思绪不过是一闪而逝,
冷瑾宸晃了晃手中的木剑,像是挥舞不动一样用第二只手握住了剑柄下方,引起了几声低笑。
马库斯转过头向发出笑声的几个角斗士投以冰冷的眼神,笑声当场消弭下去。
并未受到环境影响,冷瑾宸抬起木剑,低喝一声挥剑斩下,
木剑划过一道还算轻快的弧线击打在木桩假人的左臂上,
‘梆’的一声闷响,木剑被假人弹开,冷瑾宸稍显笨拙地借着反弹的力道挥臂再斩一剑,第二剑斜斜地砍在假人脖颈的位置,这一次冷瑾宸便有了些许经验,更流畅地收剑再斩。
第三剑,第四剑,冷瑾宸动作如潮,在假人身上消耗着劲力,可惜他还未完全适应如今这副躯体的发力习惯,不过十剑就开始微微喘气,额头上现出一层晶莹的细汗,看的罗伊斯不由自主舔了舔嘴唇。
不说是流畅吧,却也没有磕磕绊绊的感觉,
在马库斯的眼中,作为第一次摸剑的新手,冷瑾宸的表现绝对算得上是优秀,具有不错的剑术天赋,
人比人该死,货比货该扔,在他所训练过的角斗士奴隶里,不乏那些挥剑都能把自己带倒的蠢货,第一次击打木桩就握不住木剑的白痴比比皆是。
现在看来,不谈剑术天赋,艾欧尼亚男奴最大的问题有是身体素质太过羸弱,无法长时间地负担木剑,另外就是不懂得如何持久地调动呼吸与身体一同发力。
马库斯不动声色地侧过身体看向府邸高台,在阿鲁法的注视下,他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见此,阿鲁法的脸上浮现出些许笑容,左手放在了美少妇的身后撩起短裙。
美少妇神色嗔怪地扭了扭屁股,压低声音。
“亲爱的,看你这样子,你还真的准备把这个艾欧尼亚的小帅哥当成角斗士来训练啊?真不怕他死在角斗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