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军人的警觉让他早就察觉到异样,待四人扑过来,陈弃药双脚蹬墙,哧溜一下,仰躺着从四人的缝隙中滑了出来,不偏不倚正好停在“包围圈”外的马脸脚跟前,双脚顺势交叉一个“剪刀脚”,正中马脸两脚脚踝。
“啊”的一声惨叫,随即只见马脸一手捂嘴一手捂裆,呈一字马定在地上,浑身颤抖,看来不是一般的疼。
另外四人见状,明显有些出乎意料。一愣神的工夫,陈弃药一个鲤鱼打挺,右手一掌砍在一人脖颈处,接着一记顶心肘撞向前面一人,随即转身又是一记鞭腿,势大力沉扫在另外两人的腮帮上。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眨眼工夫,五人齐刷刷全被撂倒,躺在地上呻吟不止。
“好汉饶命。不,大哥,大哥饶命。”马脸压着声音忍痛求饶。
“说,谁让你们来的?”
“大哥,没人让我们来,是我们自己来的。”
“还不老实?”说完,陈弃药用脚把马脸的腿往身后方向拨了一下。
“啊”又是一声压低嗓子的哀嚎。
“大哥,真的没人派我们来。你听我解释。”趁说话空隙,马脸收了收两条腿张开的角度,“前两天抢了你的药,我们本来打算是到市面上倒手的,想换点生活费。结果当天就被人给揍了,还挨了两顿胖揍。”
“谁揍的?”
“四空帮的人,玉麦地下市场的药,无论看病的还是找乐的,都要经过他们同意。我们拿着药去市面上散,坏了规矩,结果就被揍了。”
马脸不自觉想凑近些说话,被陈弃药一根指头戳了回去。
“另外一个人,我也不知道是谁,穿着一身黑袍,还戴了个黑斗篷。这人,下手那可是真黑。二驴子,哦,就是留山羊胡那个,还有另外那个胖子牛大力,现在都在医院躺着,一个胳膊断了,一个腿折了。”
“大哥,你是不知道呀!当时那黑衣人一脚就把快两百斤的牛大力踢出一丈远,二驴子的手腕活生生是给他捏断的。我运气好点,虽然没有断胳膊断腿,但是,你看看,我这手。”说罢撸起右手衣袖给陈弃药看,只见右上臂赫然有一圈瘀青,若真是人捏的,那也是力量惊人。
“那人看体型感觉是个女的,但是看力道吧又不像是女人。我们人还没来得及去医院,结果就被詹警官给逮了。我就配合着他们在玉壶酒吧蹲你,哎,没想还真蹲到了!”
“行了,别扯远了。那你们几个,今晚这又是什么个意思?”
“大哥,实在是逼不得已。这四个哥们儿,都是四空帮的,道上的兄弟。是他们过来想探探你的底。”随即马脸尴尬地笑了笑,又道,“没承想,大哥您身手了得!呵呵呵……”
陈弃药又向躺着的几个人了解了四空帮的一些情况。从他们口中得知这四空帮,原本是玉麦城的地头蛇,早几年成长为玉麦势力最大的帮派,乃至北域最大的帮派。
问完问题,各自相安无事,一夜睡到大天亮。
第二天早上,陈弃药又被詹瑛审讯了一番,结果可想而知。
一直等到下午,罗伊跟熊犇才急匆匆地赶过来。
一见到关在牢笼里的陈弃药,罗伊大声问道:“老大,你什么情况?打架斗殴?吃霸王餐?还是诱骗良家妇女?”
“老大,你出去快活怎么都不捎带上我?”熊犇语气略显幽怨。
陈弃药看着眼前这俩货,差点背过气去,翻着白眼道:“你俩,闭嘴!”
“哦,好的!”两人异口同声。
“罗伊,你过来一下。”
陈弃药做了一个手势,让罗伊附耳过来。然后陈弃药隔着牢房的栏杆,对着罗伊一阵耳语。
罗伊应承了一声,拉着熊犇就离开警局了。
第二天上午,罗伊带着熊犇,于欢带着一位西装革履的人,还有玉麦城的军警局分管警务的副局长周元峰到了关押陈弃药的警局。
几人刚到,分局副局长王利民亲自将几人领进了自己办公室。
起初办公室风平浪静,没一会工夫,就只见詹瑛摔门而出,气冲冲把手中文件摔在自己桌面上,然后恶狠狠剜了一眼陈弃药。
陈弃药可是明白人,也不想触这个霉头,赶紧摸着后脑勺,把视线转向另外一边。
几分钟后,陈弃药就被放了出来。
临走,只听见牢房里马脸喊了一声:“陈老大,小的叫富小满,小富即满的富小满,在玉麦城有事儿您只管吩咐!”
陈弃药没搭话,跟亨利、周元峰讲了几句场面话,就各自道别。只剩下陈弃药、于欢、罗伊、熊犇四人站在警局外的大街上。
“老于,再次感谢!”陈弃药笑道。
“怎么以前没发现你这么鸡贼呢?”于欢叹了口气,接着道,“这合作还没正式开始,我就开始为你打工了,又是出钱又是出力的!今天这保释费可是笔不小的数目,这个我得记着,将来得抵扣。我怎么开始有点后悔跟你合作了。”
“欸,你看你这话说的,我也不是白请帮忙的吧!钱的事,好说。对了,那药,化验有结果了吗?”
原来,昨天陈弃药是让罗伊找于欢帮忙保释,同时还拿自己的药去检验了。
“暂时还没有,等出结果了通知你。”
“那行。要不去我那坐坐,喝两杯?”
“大白天喝什么酒?改天我请你喝。我还有事。再见。”
“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