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在干嘛?”李霞睡在土炕的里头,听到李云不时发出咕咕嘎嘎的声音,不免好奇。
土炕是黄泥砌成的,推门就是炕,一口烂缸一台破灶,再无多余物件。
年头长了,炕变成黑黝黝的颜色,有些地方开了裂,缝隙里塞着枯树皮,上面浅铺一层干草。
星月从房顶墙壁的漏缝里,洒下清冷的光芒。
“我,我发发神金。”李云正闭眼研究脑海中的系统,还是没有任何变化,听到李霞的话,关心道:
“你趴着睡,别感染了。”
“知道了,哥。”李霞虽听不大明白,但听哥的口气,她放下心来,翻了个身挨到墙角,干草上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爱笑的宝宝运气棒】
莫非笑了就有好运气?李云心想着,咧着嘴对空气作各种无声的笑。
痴笑、傻笑、阴笑、哈哈笑…
摸摸身体,没有变化,脸上的烫伤被鸡蛋清覆盖着,润润的。
李霞安稳的鼻息声,在寂静的夜晚飘飘渺渺,一阵倦意袭来。
翌日,李云是被浓烟呛醒的。
小屋里烟熏火燎,李霞在灶台前忙的不可开交,一阵浓郁的肉香传来。
看到李云醒来,李霞甜笑道:
“哥,再躺会,今天有好吃的了。”
“那隔壁的韩伯伯,不知为何,大早上送过来一刀腊肉,和两斤白面。”
李霞一边说着,一边把面团摊薄,贴在热腾腾的锅沿。
“韩山?”
李云听完不禁满头问号,这老逼登转性啦?
自己和妹妹,从前不知受了多少罪,饿了多少肚子,韩山从未施舍过半粒米,李云和妹妹也从不去他家乞讨,两家很少来往。
“他,他没欺负你吧?”李云忙起身,走到妹妹跟前,上下左右环顾一番。
李霞选中一个烧的焦黄的面饼递给李云道:
“韩伯伯送完东西就走了,只是交待,让哥吃饱了去他家一趟。”
李云满腹疑惑,但填饱肚子最重要,当下就坐在灶台前,和妹妹吃起烧饼腊肉。
阳光依然热烈,韩山的屋里却有一股幽凉。
推开木门,李云不知是怕,还是被屋里莫名涌来的凉意,惊了个冷战。
韩山正端坐在小方桌前,一菜一盅,慢悠悠的喝酒,看到李云头也不抬:
“断头饭吃饱了,自己把自己捆起来去见官吧!”
李云这才看见自己脚下,躺着一圈麻绳。
这老登,演的哪出?
李云心里盘算,站着不动,看韩山反应。
果然韩山抿了一口酒,嘴里发出惬意的吱吱声,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