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锦瑟发现妹妹是弟弟她很尴尬,回家时她发现和锦瑟是门对门的邻居,之前锦瑟一直在奶奶家长大,但是锦瑟比自己幸运,她的父母很关心她,等他们逐渐相熟,两个人一起上学,一起回家,一起写作业。那时苏叶冬天爬不起来老是迟到,认识锦瑟后,自己总是被晨跑回来的锦瑟从被窝里捞起来,自己想继续睡就会感受到冰冷的手像蛇一样在身上爬,如果自己把家里的门反锁了,她会一直给自己打座机,隔几分钟打一下比闹钟都准时。傍晚放学后,自己的小学数学老师爱拖堂,当时其他班的同学都走光了,锦瑟还是会一直站在门口等自己。她们一起长大,分享着成长的快乐和忧愁,那时候她们亲密无间。
有人说:朋友,能走过三个月的已不容易能坚持六个月的值得珍惜,能相守一年的堪称奇迹,能熬过两年的才叫知己,超过三年的值得记忆,五年后还在的,应该请进生命里。十年后依然在的,那就不是朋友了,已经是亲人,是生命的一部分了!锦瑟就是那个苏叶生命中最珍惜的朋友,她不该因为一点私心瞒着她阿穆学长援非的消息,她觉得对不起锦瑟,所以不敢再联系她。
锦瑟看着以前那个奉行流血流汗不流泪的叶子,此刻却哭的像个孩子似的,拿起纸巾轻轻给她擦拭脸庞两边的泪水,叹了一口气,双手拥抱她,锦瑟很确定阿穆哥哥是一个特别有原则的人,他不会因为自己的规劝不去援非,任何人、任何事都阻挡不了他实现梦想的脚步。
过了一会,锦瑟坐起身来,伸手将苏叶的脸颊拖住,直直看着苏叶的眼睛,认真地说:“不,不会的,阿穆哥哥就如同他最喜欢的葵花,向日葵的爱给了太阳,他的爱给了梦想,他离开时我因为择业问题,和家里人正在闹矛盾。阿穆哥哥不想让我担心,才让九哥瞒着我,当我知道的时候,他已经跟随援非医疗队到了非洲,所以不怪你,可惜我一直没有和他好好地道别。傻瓜,我知道你喜欢他已经很久了,但是一直不告诉他,现在他永远都不知道了。”
锦瑟知道叶子从大一就喜欢上了阿穆哥哥,可是阿穆哥哥一直忙着博士毕业论文,忙着工作,忙着投身于医疗志愿服务行业。最重要的是,阿穆哥哥似乎早就有了加入援非医疗队或者是当维和医生的念头,快三十了都没有找女朋友的心思,他只把叶子当作一般朋友相处着,从来没有给她留下遐想,只是他对所有的朋友都一样赤诚。
有一次,叶子高烧不退,当时找不到其他人,我联系了阿穆哥哥,然后带她去了医院。当时,住院楼楼有一部电梯在维修,而另一部,病人太多,阿穆哥哥当时一口气将叶子背上了六层内科区,从那以后叶子对他就有了好感,之后身体一不舒服就找人家,每次见面眼睛老是偷偷盯着人家,被阿穆哥哥抓到后还大言不惭,想知道天才医生的大脑是怎么长的,是不是多接触就可以变聪明。
连毕业论文都引入医疗纠纷案件,总是喜欢拉着自己去阿穆哥哥的医院实地考察,每次故意偶遇后,把自己往前面一推,擦肩而过时假装和别人谈笑风生,余光却随着阿穆哥哥走。
有段时间病毒性感冒横行,尤其医院是重灾区,叶子还喜欢和病人聊天,结果她不幸感冒了,非常高兴地住院,瞒着家人朋友,每天从内科往外科区跑,被阿穆哥哥碰到还冤枉地说没人照顾她,希望阿穆学长作为医生批评教育一下家属朋友,那段时间我和苏木经常被阿穆哥哥上政治课,一个不关心亲友的帽子落了下来。平时伶牙俐齿,可到毕业也从未将这份朦胧的喜欢说出口,反而随着日久相处感情越压越深,爱在心口难开。
“锦瑟,你这心眼多的和筛子似的,一点都不像咱幽州人。两年了,我会慢慢放下这份暗恋,随着阿穆学长的离去,就这么悄悄埋葬吧。我也是刚回来没多久,想念我们华夏的火锅,不如将茹楠约出来,一起聚聚吧。”说着苏叶拿出手机,准备约茹楠去东来顺。
“等等,让她把许青梅一起叫上,去年腊月我到申城看望她,觉得她的日子过得太惨了,就把她从那个富二代渣男友手里解放了,现在她和茹楠住在一起。”
苏叶匆匆打完电话,一边发动车子一边问:“怎么回事,青梅不是和那个富二代要在申城结婚了吗?天天朋友圈都在秀恩爱,难道都是假的,我这次回来还等着吃喜糖呢。”
锦瑟从包里拿出湿巾将之前哭过的眼睛擦了擦,然后又取出镜子补了一下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这么多问题容我一个一个回答。我去申城陪许青梅逛街,恰好碰到了她未来婆婆,人家看到我们提的大包小包像审犯人似的打听我,还叮嘱许青梅交友要慎重,小心让人占便宜,当时我心里冒火,面上对老太太笑着说,她的一家人会被人说暴发户,都是由她不正确的思想和极度自卑养成的自傲造成的,迷信和偏见让她婚姻不幸福。当时她的脸色一下变得难看起来,我说的应该全中。”
“停,你怎么知道她的一家人让人说暴发户和她婚姻不幸福的?”苏叶的眼睛带着诧异看了一眼锦瑟。
“那老太太身上披金戴银,,什么贵往身上堆什么,手上拎着奢侈牌子的那几件颜色鲜艳的男装,没有一件经典简约款的,我那自称“土豪”穿衣没品位的小姑父都不穿这种闪瞎人眼的衣服,而且许青梅朋友圈的照片里男朋友不是海参包场请客,就是大金手表排排放。这么一家人不被人说暴发户才怪。不幸福的女人感受不到爱,心中不满、怨恨,负能量得不到排解,就会积聚,那老太太五十多的容貌比六十岁的大妈都老,眉头总是皱着的,脸色暗淡,脸部肌肉总是紧绷着的,行为证明一切,一天到晚盯着儿子的女朋友找茬,许青梅见了她,脸色特别难看,可见经常被她教育。”锦瑟说着让苏叶看了一眼老太太的照片,在专卖店里穿的像跳广场舞的大妈一样鲜亮。
“后来他身穿花衬衫、腰上挂着金链子的宝贝儿子来了,眼睛色眯眯地盯着我瞧,伸出手想要借着给我和许青梅拿衣服袋揩油,我当时手一掐他胳膊,用高跟鞋后跟直接踩了上去,嗷的一声我以为杀猪呢。”锦瑟粉嫩嫩的小嘴笑的合不拢,两个酒涡飘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