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没问题。”虽然心里骂着娘,但他也很无奈。毕竟这些东西可是偷来的,就连那个黑人也是。
在密西西比河附近,做这类无本买卖的人很多。
他们会装作同情黑人,甚至有的就说自己是“地下铁道”的成员,唆使黑人跟着自己逃跑。然后,他们又把黑人卖到另一个农场。
等到时机成熟,这群人又会把刚卖掉不久的黑人带出来,并把一部分资金分给黑人。
如此一来,一个黑奴可以被卖上好几次,直到风险增加,他的白人合伙人就又会哄骗黑人,说肯定会把他们送去北方自由州。
当然了,最后的结果肯定是,黑人被送到某个沼泽地喂鱼。
爽快地付完运费和船票,白人催促他们应该立即离开。“晚了,它们就卖不上好价钱。”
“你是说白糖还是他?”船主当然门清,但却装作糊涂。
白人走到船主身旁,用恳求的语气说:“帮帮忙,看在大家都不容易的份上。”随即,他又递过去几张票子。
船主接过钱,迅速藏在身上某个地方,大声嚷道:“不行,我已经答应过我的人。他们要在这里休息。”
接着,他又安抚白人,“我会让他们把灯火熄掉。...伙计们,是时候说晚安了。除了值守人员以外,现在所有人都给我回到帐篷里。”
灯火灭掉后,夜色一下子笼罩过来。
船主还想推销自己的牛皮帐篷,却被坑惨的白人果断拒绝。
两个刚上船的白人在后面悄悄商量着什么,亚瑟竖起耳朵,好奇地听着。
“应该找个机会宰了他...穆瑞尔...”
“闭嘴,别叫我名字,你这个白痴。”过了一会儿,“这群穷光蛋除了裤衩还有什么。你得把目光放远一点。那些装修豪华的汽船、气派的庄园主,简直是是富得流油。”
“我们两人?”
“闭嘴吧,我会想办法。”
既然他们没有要动手的打算,亚瑟便放过两人。
第二天,下午。
木筏已经过了开罗,也安全驶过肯塔基河湾,这个事故频发的地方,随处可见船只残骸。
亚瑟借了几个木桶,从河里打了水上来,正在等水沉淀,那名白人主动式上前搭话。
“那匹马不错。他们都叫我克里。”
“是吗?亚瑟是我的真名。”
这人好像自来熟一般,主动坐下来,就在亚瑟磨刀的对面,一点也没有把亚瑟说的“真名”放在心上。
“俄亥俄河的请车的水也变成了这副德行,一桶水,半桶沙子。”见亚瑟还是顾着磨刀,他又说,“北边一定不太平。从那里活下来的人都是勇士。”
亚瑟浇水冲洗了一下匕首,观察着刀刃。匕首在他右上伸平,单眼眯了一下,直接递到那人下巴前。“看看,觉得怎么样?”
白人刚想大骂几句。
亚瑟突然玩了一个剑花,寒光在白人脸上闪烁一阵,吓得他咽下脏话。亚瑟不打算理他,顺势插到牛皮袋中,只听白人说:“要不要入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