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向泣不成声的几位老人,“爸,妈,儿子不孝,爷,奶,孙子不能伺候你们了,外公外婆,没法给你们养老了,不过还好,我买的保险应该足够你们衣食无忧了。”想到这里我愧疚之心稍减。
守灵,待客,出殡,入葬,唉,真繁琐啊,三天了,看着忙忙碌碌的众人,我只能做一个静静地看客,“MD,看不下去,赵一玮用你TM的给我老婆端饭,哎呦喂,闺女啊,你可长点心吧,这姓赵的不是好人啊,啊,哈哈,对,好闺女,对不能离开你妈妈,可要给老爸看好你妈妈啊,你要记住啊,你只能又一个爸爸。”这几天我的魂土基本跟在老婆身边干着急。
终于看着自己的棺材一点点入土,一点点的被埋上,只到堆砌一个坟包,周围砌上漂亮的大理石,“别砌那么紧,我怕爬不出来,”我在一边碎碎念着。“别说,砌完围好还怪好看的唻。”
亲人们的痛苦已经能稍稍克制,我也无奈的走完自己的短暂快乐又痛苦的一生。
凌晨三点,一座新坟。
“我艹,闹跪了,啊——”我惊恐的看着自己的新坟,像被一把无形的刀切西瓜一样,一切两半,漏出白天刚入土的棺材,紧接着棺材盖自动掀开,漏出里面好似熟睡的成熟稳重的我。
棺材中的遗体,慢慢漂浮出来,棺材盖回落,空荡荡的棺材落入新坟,被切成两半的坟墓自动合并,严丝合缝,就和没开过一样。
“果然,世界只是一个梦境,我该醒了吧,再做下去真诚噩梦了。”我精神略显失常,看着和自己灵魂体一样漂浮着的遗体。
“扑通”,遗体掉落在地上,歪歪斜斜躺在地上,后脑磕到一块垃圾上,好似枕着枕头躺在地上。
“可别摔坏了,”我担心的飘过去,仔细看了看,“嗯,没磕破。”我已经不在害怕,我感觉是灵魂体的情感在慢慢变淡,在一个是我已经也算是诡了吧,我还怕什么诡,笑话。
突然,我的遗体睁开了双眼,死鱼斑无神的双眼好似发出一道清光,照在我的灵魂体上,一阵天旋地转,我好似被塞进了洗衣机。
感官移位,拉伸扭曲,我感觉自己的魂体就好像一头咋进一条长长的漆黑隧道,顶着狂风肆虐和暴雨淋漓,不断地在隧道中东突西撞,直到再也忍受不住,前边似乎有一道微光,立刻一阵激灵,“呕——”,一摊白色污秽吐了出来,终于轻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