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苗问灵宝对康重义是否重要，在眼下多少有点贴脸开大的意思。

而她本身又是那个被通缉的灵宝窃贼，所以这状况属实让人大跌眼镜。

没想到康重义倒是淡定，甚至没多在意身份颠倒的境况。

他只是冷哼一声，回答得滴水不漏：“那些灵宝对降妖司的每个人都很重要，不问自取就是和大家为敌。”

白苗听完勾起唇角，缓声问出：“那如果它们被有心之人利用，去做损害大家利益的事，掌司还会这么说吗？”

而康重义古怪地看他一眼，竟然开始倒打一耙。

“你是说的有心之人，不就是你自己吗？你拿走那些灵宝想害谁？”

白苗不会否认偷走灵宝这件事，毕竟她敢作敢当，也没什么说不出口的。

于是她坦荡承认：“灵宝确实是我拿的。”

康重义听完瞬间露出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

但白苗不会默许自己被扣帽子，又话锋一转沉声道：“但我从没想过害人，我只是为了自保而已，换句话说，掌司你这么做不也是在自保吗？”

她的话说得很笼统，“这么做”没有点出来具体是什么，但她知道对方一定会懂。

果然，康重义没有露出疑惑的表情，也没有选择装傻敷衍过去。

他嗤笑一声不置可否：“可你现在正在被重点通缉，如果落进那些人手里，你猜他们会不会相信你说的话？”

这话简直是赤裸裸的威胁，言外之意就是降妖司的人只会信他。

可白苗丝毫不慌，甚至还松散地翘上二郎腿：“我知道啊，所以这不是来找您了吗？”

康重义本来还想说什么，可立刻反应过来皱起眉头：“你早就知道我会找你来？”

这次轮到白苗微微一笑没做任何回答，但这个表情已经胜过万语千言。

“还有，你想让我帮你脱罪？”康重义又捕捉到白苗刚才话里的另一个重点。

白苗抚掌大笑：“掌司，我们都是聪明人，希望您给我留条后路。”

这话听上去有些服软的意思，但康重义听完脸色更沉了。

因为他心知肚明，白苗刚才提起“另一个故事”，就说明她已经知道他的秘密。

所以这哪是让他给她留后路，分明就是威胁他给自己留后路！

且不说白苗偷了灵宝，就单凭知道秘密这点，康重义就在心里给她判了死刑。

但目前他受制于人还不好出手，他也奇怪这死丫头是怎么做到的。

毕竟他征战沙场这么多年，什么妖怪什么人没见过啊。

可像白苗这样能作妖，还能趁机制约他的年轻人，他还是第一次见！

而她这次只是出了趟任务，回来就如虎添翼。

除了那些灵宝的加持，难道她还获得了那个人的帮助？

可他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可能，毕竟宿敌联手也太过匪夷所思了。

就在康重义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白苗懒洋洋的声音传来：“掌司，您想好了吗？”

康重义立刻拉回思绪，本想先探探底看她实力究竟如何，却发现自己的术法都被限制。

而且白苗现在一副不怕死的样子，多年的作战经历告诉他穷寇莫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