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松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纪卫寒心脏又开始瞎跳,识海全是有关于段松的回忆,他忍不住伸手抚摸段松的脸颊。
他亲吻了这个男人。
他感到欢愉,感到满满的喜悦,也感到浓浓地不舍得。
段松推开他,有点儿狼狈地后退了几步,刚刚差点没忍住,不自觉地就想伸舌头回应。
“段松,我感觉我喜欢你。”纪卫寒认真地分析自己的想法,“亲你的时候我很开心。虽然我排斥那一切,但我无法排斥你。现在我的头脑满满地都是你。”
“但按照理性的思考来说,这不能排除是头脑不清醒的缘故。我应该先回去做个脑部检查。你可以等我吗?”
段松还不太适应纪卫寒用这种语气和口吻说话,不过这个人恢复正常他还是开心大过其他,尽管清醒过来的人是冷漠的。
考虑的结果不论是什么,段松都能接受。
“好,祝你一路顺风。”
纪卫寒最后再深深地看了一眼,转身离开。
显然他忽略了自己的记忆力。
不再强行控制自己不去想的后果就是,朝思暮想,日思夜想,时时刻刻地想。
坐着也想,站着也想,躺着也想。
喝水想,吃饭想,做脑部检查的时候也想。
做梦就在梦里想。
纪常迎带了一束鲜花来看望自己的弟弟,她没想到经过两年的时间,这个弟弟变化那么大,虽然不明显,但显然情绪变得丰富很多。
唐争是纪卫寒爸妈在纪卫寒幼年时期就安排过去的生活助理,看管他的生活和学业,但纪卫寒从小就很有自己的主见,一直很独立。
后来十五岁的时候出国留学,在国外的短短一个月就策反了唐争当他私人的助理,公事公办地付更高的工资。
没人知道他在国外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
除了偶尔的关心,他们各自的生活早就互不干涉。
纪常迎还是很欣赏这个弟弟的,比起生意场上其他花天酒地,到处惹事的富公子,纪卫寒这样独立规划人生,有明确想法的人本身就值得敬佩。
只不过情感淡漠到无可救药。
纪卫寒平静地问:“医疗费用是多少?”
“……”
各项检查结果出来的第二天。
纪卫寒回到国内的住所,收拾好行李,马不停蹄地开着车赶过去了。
此时已经是深夜。
纪卫寒屈指敲了敲门。
门没多久就被打开。
段松看见那张熟悉的面容,困扰他好些天的孤独感瞬间消散,空落落的心有了着落。
“段松,你喝酒了。”纪卫寒嗅到一丝丝酒气。
段松退开身体,让他进来:“就喝了一瓶,最近有点儿睡不着,喝点助眠。”
纪卫寒拉着行李箱进去。
等段松关门转过身的那一刻,他扣住段松的肩膀,将自己的唇瓣压在段松的嘴唇上。
纪卫寒感觉这场景有些似曾相识,他顿了顿,礼貌地提醒道:“段松,我要吻你了。”
段松抬手摸了摸他的头,然后缓慢地闭上了眼睛。
纪卫寒用力地亲下去,边亲边喘息着说话。
“段松,看我。”
“段松,我很想你。”
“段松,你重新适应我吧。”
“我会比以前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