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苏凡平常发呆的一般,这一次也入了定,他想不通,想不通有人的生活能到如此…普通?还是另一个词——平淡…
这两词语对这个故事貌似说不通,但苏凡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又不像是他的想法,倒像是原身结合苏凡穿越前的记忆对自己一生的总结…
普通…一生貌似只干了一件事,那就是干活,从照顾家庭到下地干活,没由来的苦干!平淡…可能当一个人从小到大的苦了一生,连快乐都要被生活束缚…父亲是麻木,二狗是无知,就这样平淡的混日子…这就是二狗的16年!
17岁,父亲说没粮食了,二狗终于问了他困扰多年的问题,指着刚从地里收的一点粮食道:“那不是粮吗?”
父亲摇了摇头道:“那不是咱们的粮食!”
“那是咱爷俩种的收的啊!”
“要交给老爷的!”
“老爷?!老爷是谁?”二狗不解的问…他听过好几次老爷这个词了,父亲提过,村中男人提过,连妇女也有时闲嘴提一句就默不作声了!
“老爷?当然是县上的大户人家!还有一部分粮要给官爷!”
“为什么,为什么要给他们?!”听到要把自己的粮食给别人,二狗生气的质问道,又可能是父亲第一次回答他这个问题,他想知道更多!
“因为老爷是咱们的大恩人!给咱们地,还给咱们牛!是老爷让咱们活着!不孝敬好老爷,咱们就得去死!”父亲有些烦躁,大声的把话说完就想走,心里堵的慌!
二狗看父亲生气了,以为是他惹的,心里明了的去找棍子,也打算今晚不吃饭了,毕竟从前犯错都是这样的,惹父亲不高兴就吃不了饭!
……………
晚上父亲看二狗跪在地上,心情似乎好了一点,可心却更堵了,他不知道为什么,但只知道现在他在家还有人听他的话,这样他就开心,就好像送粮的时候,那收粮的人也开心一样!
“过段时间一起去交粮,学着点,下回就是你一个人去了,讨好了收粮的贵人,到时候在老爷那说几句好话,你小妹也就能进府里去了!”
二狗应了一声,不敢多问,记着这些,不解都放在心里!
……………
父亲走了,砍柴时候脚一滑摔下山去,胸口被树苗插穿了!
前段时间二狗看父亲把家中砍柴摘的不知名草药献给那收粮的贵人,他知道那是父亲经常会拿回家的,但这次好像父亲很开心,因为贵人开心,说到时候老爷肯定会赏,二狗不知道赏什么,也就跟着父亲乐,至少是好事!
结果父亲为了再去捡草药就这样了,贵人知道后跟老爷说,老爷就差人赏了口棺材,苏凡看到的是一个都快腐烂的木头板做成的长方箱子,二狗却感激的对着贵人下跪,毕竟村中大多人家没多余柴火和木头做棺材,都是直接乱坟岗埋了,这次二狗家有棺材,正儿八经的下了葬,二狗用了一些粮和干柴感谢了来帮忙的一些村里男人,就回家了!
二狗坐院门口了一夜,好似长大了,更像父亲的样子了,脸上也换上父亲平常的麻木!
第二天二狗去了县里,找收粮的贵人去了,带上的还有两个妹妹和小弟,转了一圈也问了一圈,知道贵人是刘府的一个下人,也知道了刘府在哪,二狗就找去了!
他看着这高大的院门和门前的台阶,看着房檐上精美的雕刻,二狗看不懂,就是觉得好看,他盯着那铜制的门环(古代叫门拔,二狗叫门环),上面的图案他不敢碰,怕脏了人家院门,又怕自己被门上那小狮子吃了!
“嘎吱————”二狗在盯得入神,门被打开了,吓他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