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但郁渊看着少女眼眶泛红，浑身颤抖的样子还是不免心慌起来，他一向最怕宋玉婵落泪，最怕宋玉婵不理自己。

男人摁住少女扑腾的手，将人禁锢到怀里，“妈妈别生气，你还发热呢。”

“气不过打我好不好。”

“阿渊错了，我不该骗妈妈，不该让妈妈伤心，不该......”

这位在外喜怒无常，弑杀强大的男人毫无架子在宋玉婵低下头，

郁渊诞生那天，最先吃的不是食物，而是妈妈的眼泪。

妈妈苦涩的泪浸染味蕾。

那时他就想，他不会让妈妈落泪。

但他还是让妈妈哭了。

“我为什要打你?”宋玉婵心里挤着一股气，胸脯剧烈起起伏，呼吸急促。

她先是反问，又道:“你做什么都跟我没关系！你是谁?做什么?都跟我没关系!我不在乎!”

“把手给我放开！”

少女声音带着气和冷意，琥珀色的眼眸冷冷倒映着男人的脸。

昳丽，脆弱，卑微，长睫之下红宝石般的眼眸似乎碎了。

带着满满无措。

可怜得不行。

让人不禁下意识怜悯他。

宋玉婵却是硬了心肠，不愿意松口，甚至移开了视线，抿唇不再说话。

“妈妈...”

郁渊彻底慌了，弱弱唤了一声，乖乖依言放开手。

“尾巴也松开!”

宋玉婵懒得看他，视线盯着床头摆着的花瓶，吸了下鼻子。

郁渊恋恋不舍松开缠在少女腿上的尾巴，

“我乖乖听话，妈妈别不理我。”

宋玉婵没有回答，带着鼻音说了句，

“让我见伏元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