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绪坐到沙发上,与养子并肩而坐,大笑说:“是临月的本事,他给我做了针灸,然后就瘦下来了。”
“针灸减肥?”徐时景惊讶地张大嘴。
“是的,没想到这小子学习不行,针灸技术还挺有一套,给我针灸了几回,人就瘦下来了。”
面对呕心沥血养大的孩子,方绪夫妇心情颇为复杂。一时间不知该说些啥,但说起减肥的事,就开始滔滔不绝了。
当然,他们也牢记儿子的叮嘱,只要不提及减肥符,随便他们怎么吹。
说了有一会儿,单宁发现养子神色不对,赶紧用手肘撞了方绪,插话道:“不说临月的事了,还是说下你自己吧。”
方绪反应过来,赶紧道:“回了徐家,一切都还好吧?”
“还好,就是生活方面,与家里人还有些不大习惯。”徐时景不想多说自己的事,打量方家客厅,这个家他以前也是待过的,但也只住了半年,就受不了楼下的极品王老头。为了不影响他的学业,不得不搬了家。
“怎么又搬回来了?”徐时景问。
提起这个,方绪顿时就来了精神,就有一肚子说不完的话,如打开了话匣子的按钮,滔滔不绝地说起了事情原委。
“是临月,想了个绝妙的主意,对付楼下那对极品父子,就把那家人全给送走了。”
单宁又用手肘拐顶他。
方绪却不以为然地道:“老头如今生活不能自理,老头儿子在医院摔死了,老头女婿进去了,女儿也与女婿离婚了,那家人已经蹦不起来了。如今楼下的房子卖了,都搬走了,我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然后又说起了方临月的丰功伟绩。
“还是临月厉害,想了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法子。”单宁笑呵呵地解释,却也隐去了虎爷的功劳,因为方临月郑重交代过,宠物多智近妖,怕会惹来宵小惦记。
徐时景震惊而笑:“临月果然天才,以前怎么就想不到呢?白白受了几年气。”
方绪也自嘲一大把年纪,果然白活了。
徐时景不得不承认,对付王老头这种极品,方临月这种以恶制恶的方式确实很解气。
提起方临月,徐时景便问:“临月没在家吗?”
“去他舅舅家了。”
徐时景脑海里就浮起一个瘦得跟竹竿似的,声音洪亮,一说话就口沫横飞,抠门吝啬,还佗背的男人,眉头就忍不住皱了起来。
不过他也清楚养母最是宝贝她这个唯一的兄弟,加上现在身份不同了,也不好说人家的不是,便说:“舅舅那么忙,能招待好他吗?”
单宁说:“他一个做小辈的,何须长辈招待?他去了舅舅店子里,被他舅舅抓了壮丁,听说正在店里帮忙搬货呢。就连虎爷也被抓了壮丁,正在你舅舅店子里捉老鼠呢。”
单宁兄弟单飞开了个农资店,卖化肥农药,生意还不错,最近老鼠出没,弄坏了不少预包装的蔬菜种子,损失不小,只好出动虎爷帮忙捉老鼠。
方临月身为主人,怕舅舅舅妈照顾不好虎爷,更怕虎爷捣乱,便一起跟着去了。
这不,去了就回不来了,被舅舅捉了壮丁不说,还被抓着给舅妈和小表弟调理身子。
单宁说起被抓壮丁的儿子,非但不心疼,反而笑得越发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