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如此，之后的几千年，普通人从未听说过修士的传说。

回到原本的话题，正因为源能蕴藏在天地人之中，所以每个人都可以通过修炼源能来提升自己。在千年前的蓝芷阳的记忆中，江源知道了古时修士从低到高的三大境界：人，地，天。而每一大境界又分为初阶，中期，巅峰三个小境界。

至于蓝芷阳和他的对手，那是只存在于传说中的第十阶：半神！

江源自己估计了一下，由于蓝芷阳部分能力的帮助，他在修炼了一个月后，差不多到……人级中期了……也许……大概差不多吧。

江源看向窗外，太阳已经部分地升起，凭借提升后惊人的耳力，江源把楼下大爷正在放的早间新闻听得一清二楚。

“……最新一代轻型机甲‘风燕’于昨日0点正式开始服役……”

“首台巨型机甲‘盘龙’将于今天中午12点整开始军演……”

江源看看自己家里依旧是十几年前的样子，又透过窗帘看看外面典型的老街道风范，沉默了片刻，叹了口气。

“哎……”

这个世界的发展愈发奇怪了。

大约是可控核聚变实现的第二年吧，这项本来应该造福全人类，能帮助突破无数技术难关的技术，突然不被大规模运用于民生，而是专攻军事。其结果就是，军队看起来像科幻电影中的未来战队，军区看上去像超级堡垒，可普通人生活的城市，对比之下却还不如，至少看上去不如，十几年前的老样子。

按照蓝芷阳那一代的理论，世界是一个平衡的“有机体”，它也许没有意识，也或者有，但它一定不能干涉这个世界却又与世界息息相关。

而最近几百年来，世界的发展速度过块，更不用说这些年生态被严重破坏，发展也愈发不均衡，世界的稳定性逐步下降，这种时候，那些诸如怪谈啊，旧神啊都会慢慢复苏，而修士们也会疯狂地向最高境界冲击。

而像怪谈这样的东西，肯定是会被国家注意的，那些机甲，大概率就是国家应对怪谈的方法。

但科技再高端，又怎能与规则对抗？就算是修士，面对怪谈都要小心翼翼，才能勉强应对，更何况是普通人？

所以，国家只能把大部分精力都投入到军工上。

“更何况……”

江源闭上了眼睛，“蓝芷阳传达给我的信息，是，当我苏醒记忆时，将是希望，是灾难，是人类的至暗时刻，是最后的真相破晓之时。”

“我，究竟是谁？”

“……最黑暗的时刻将要来临，我……看不到希望……”

白发苍苍的老人坐在一个小木桌前，颓废地看着桌上碎成几瓣的铜钱。

对面的青年男子抿了一口茶，笑道：“这不还没有来临嘛，曹老，提前说丧气话可不是你的风格。”

老人抬头看了他一眼，轻轻摇了摇头，没再说什么。

类似的对话，发生在这世界上的许多角落，这些人有的信心满满，准备成为新时代的主角；有的人一脸丧气，似乎已经放弃了希望；有的人不停地祷告，希望自己足够幸运；还有人像是等到了什么信号，开始准备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和仪式……

但不管人们做何反应，命运并不会停下自己的脚步，在命运眼中，碾过了多少生命并不需要顾虑，它只管走它的路……

“只有拼上一切，才有一线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