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比之其余城镇不同,其余城镇清晨好歹也该有一点动静,不说其他早起务工之人,也不说公鸡打鸣,毕竟这梧桐城也就这样,就算是有公鸡也早给吃了,哪里还会留下报晓打鸣呢。
可诡异就是诡异在这,其余城镇除却早起做工之人,除却公鸡,这炎炎夏日的,好歹也该有几声蝉鸣吧,可这梧桐城或许是太过晦气,即便是蝉之活一夏的东西都不愿来此。
也就是因为这样,整座梧桐城要太过安静了,额,或者说安静的诡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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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份诡异于整座城不同,此时梧桐赌场之内,一句句碎碎念在这安静的诡异的氛围之下似乎更加诡异起来。
梧桐赌场之内,永煜真就在那擦了一夜的鞋,要不说这蜀锦配上苗绣真是天作之合,即便永煜这擦了一夜,这靴子花绣硬是一点没掉,依旧是那般清晰可见。
擦了一夜的永煜看向门缝,直至这清晨第一丝光亮出现,随后又是看向自己擦着的鞋子,神色嫌弃。
虽然说这擦了一夜,这要是磨刀,即便是一块锈铁也该可以刮胡子了,更不要说这仅仅只是一只靴子了。
可永煜看着这比之刚来那会要更加干净的靴子确实满脸的嫌弃,毕竟沾染了那群人污秽的鲜血,即便是如何去擦,永煜心中还是觉着埋汰。
要不是这靴子是明卜语的,这要是不拿回去,那可得挨一顿揍了。
也就是因为这样,即便是再怎么嫌弃,可该穿还是要穿的,哪怕退一万步来说,这不得先穿一双鞋出去才可以换嘛。
想到这,永煜摇了摇头,万般无奈之下还是将脚套上了那只靴子。随后大踏步朝着楼上缓步走去,更是丝毫不见客气地大喊道:“各位,昨日答应之事你们最好做到,不然就不是死一人,断只手这么简单了。”永煜说到这,一脚便踏入二楼,看向早已恭敬等候的那群血刃余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