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你下去吧,皇帝问起来,你也是知道怎么回话的。”
太后摆了摆手,福伽会意,客客气气请李玉出去。
李玉也不敢多留,恭恭敬敬告退出去,殿里一时又静悄悄的,只有皇后,太后和几个心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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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看到了,李玉这次回来,必定是处理福姑姑这事儿办的漂亮,所以有人让他回来。”
琅嬅对这个观点表示同意,早在说到毓瑚和圆明园有关系的时候就、,琅嬅就联想到了这一层。
只是证据不足,自己也不能胡乱揣测。
可是毓瑚的身份和皇帝的身世,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皇帝不想让别人知道,那自己也不能翻案推断。
若是结果让皇帝脸上没光,自己也惹得一身腥,得不偿失。
“但是,能说动皇上让李玉回来的,娴贵人应当不太可能。”
太后笑了笑,福伽瞧见她似乎坐的久了,便跪在一旁,给太后垂腿捏肩的,一面又看着太后的神色。
人老了,筋骨也容易松散得慌;太后被福伽捏的舒服,脸上的神色也松快了些。
一旁的素练见状,也在另一边给她捏捏肩。
“你说的没错,光是一个娴贵人,开口让李玉回来确实不可能。”
“光是从前李玉偏向娴贵人那一茬,毓瑚就不会进言,让如懿提出李玉回来这事儿。”
这里头似乎千丝万缕,又似乎游丝一线。
琅嬅突然想到刚才关于身世的揣测,目光小心翼翼看了太后一眼。
生养之恩,每个都是举足轻重的。
何况传闻里,皇上没见过生母,李贵人也是生育的时候就难产死了。
生育之恩自然是有些寡淡的。
可人就是架不住心里的情。
没见过生母,那这件事儿就会变成永久的遗憾,永远扎根在皇帝心里。
即使他不怎么在意生母,也会在意这股子遗憾带来的伤痛。
而毓瑚伺候过李贵人,皇帝的遗憾就有了宣泄的口子。
只要稍加偏向毓瑚一点点,就能弥补他心里的遗憾。
这对于大权在握的皇帝是一种诱惑,一种填补致命遗憾的诱惑。
“何况,皇帝不见得把恩情挂在心里。”
“自古帝王薄情,而愧疚是一个人最大的软肋,想要没有软肋,就要填补上这一抹愧疚。”
太后的话有些意味深长,却又像是在提醒琅嬅,如何对付毓瑚。
毕竟她这样尊贵的身份,如果亲自下场处理毓瑚,光是一个皇帝生母的流言,就足够朝堂动荡了。
没必要,官场上多的是方法杀死一个不该存在的人。
琅嬅明白太后话里的意思,自然也想明白如何对付毓瑚这一茬,只是琅嬅还有些事情想不明白。
皇家婆媳,虽说有亲家的情分,但更多的是君臣纲纪,父母孝道。
像这样青眉白眼的提醒,少见且罕见。
琅嬅暗暗喝了一口药汤,垂目敛了眼里的异色。
恐怕和柔淑长公主与端淑长公主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