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还是那个人,在等待空的时候,人还在想。每一次都匆匆忙忙的,只是一个想法就急于说出口,是不是太仓促了?
“这一次,还是想清楚些。”
“你想好了?”
空还是淡然的语气,就像徐徐之风。
“或许,我想成为一位大将军。”
人想到了这,口中自言着。只是轻声自言,空还是听到了,听到清楚。
“有没有其他要求?”
空还是淡然,又多说了一句,“我的意思是,要不要潜在的提醒之类的?”
“如果有,束缚太多。如果没有,又像野马脱缰。”
低声自语后,人试探问道:“有没有……”
人一时不知该如何表达,空忽然大笑起来,“你是想说,既要……又要……虽然有点难,也不是不可以。”
“你真的可……”
话还没说完,人已经在天旋地转中,开启了新的生活。
北境,边关。
抬望眼,狼烟滚滚;望不尽,天地萧萧。
策马奔腾,血染沙场。
好一幅千里江山图。
“将军,不好了,北族三千骑兵已到城下。”
人已经成了将军,不及多想,即刻怒斥道:“本将军睁着眼,还用你报。区区三千人马,又能奈我何?传我将令,调集人马,随我冲杀出去。”
“将军,城中只有三百人马,不足以……”
“此等鼠辈,扰乱军心,当斩。”
“将军万万不可,圣上有令,不可出城迎敌,只可坚守城池,待五十万三路大军到来,一举歼灭北族之患。”
“难道本将军不知,只是一个试探,便看出你等难当重任。挂免战牌。”
重镇,府城内。
将军屏退左右,卸下沉重铠甲,躺在卧榻上大口喘着粗气。细细思来,背后已经湿透。
“幸好我反应快。差点在三百兵士前丢了脸。说不定意气用事,还会丢了性命。”
小眯一会,将军伸着懒腰,忽得坐起。他想起一件重要的事。
如果之前兵士说的是真的,那么的确会有五十万大军前来。也就是说,此地乃边关重镇,丢不得。为何只有三百人马。
如果是真的,今日城外三千人,可能是个先锋队。北族大军可能随时会来。
“来人,召开军事会议。”
半个时辰后,重镇大营,内。
将军道:“诸位将军有何相告?”
神机营“大猫下山”鲁大猫,道:“禀将军,据探子回报,城外三千北族不过是先头队伍,可北族还有二十万大军不日将会包围我重镇。我神机营如今虽剩不足五十人,愿做先锋,战死沙场。”
火铳营“每人两铳”单双,道:“我朝五十万兵马,正向我处集结,可能需要坚守十日才可。我火铳营如今虽剩不足三十人,各个愿意奋勇杀敌。”
铁甲营“大锤八十”姚里命,道:“北族人马不足为患,我铁甲营二十人,愿做先锋,斩敌将首级。”
轻骑营“草原狼崽”马骑仁,道:“轻骑营十五人马,随时出发,冲锋陷阵。”
将军道:“好好好,都是我朝英勇将士,都是国之栋梁。只不过……”
将军,嘴里嘀咕起来:“你五十,你三十,你二十,你呢,十五,一共一百一十人。你们之前说的三百人,现在为什么少了这么多。”
片刻安静后,四位副将面红耳赤的讨论谁少报了人马。
原来是加上受伤士卒可有近三百余人。
将军道:“我大崇天下九州,已然占据六州。东陵不过弹丸之地,不足为惧。西燕动乱,三岁新帝继位,太后临朝,实力早消。唯有北族草原之狼,常年扰乱边境。有何而惧?”
“当啷”一声巨响,将军一柄长刀,重重杵在地上,“罢了,一百多,三百多,没什么差别。只要众将一心,坚守十日不是问题。”
正此时,士兵来报,“报,将军。北族先锋营先锋将军‘虎了吧唧’胡不虎,在城外叫嚣。”
将军左右环顾,道:“如今虽是免战,北族人太过嚣张,谁能灭灭他的气焰。”
神机营“大猫下山”鲁大猫,道:“末将如不是左手小指受伤,定当手刃此贼。”
火铳营“每人两铳”单双,道:“就凭末将手中火铳,来个三五人,不在话下。区区一人,倒是有损火铳威名。”
铁甲营“大锤八十”姚里命,道:“此等宵小,不过鼠辈,还不需我铁甲营出面。”
轻骑营“草原狼崽”马骑仁,道:“末将马上一杆长枪,可挑天下英豪。奈何师父层告诫,枪出如龙,不可与世间凡物为舞。”
“好好好好,特别好,每个人都一个好。”
将军连声称赞,提着大刀在众人劝诫中出城。
城外,叫嚣声已经没了。
北族先锋营“虎了吧唧”,胡不虎不再叫嚣。
半个多时辰,早喊累了。
“你是何人?报上名来?我刀下不斩无名……”
手起刀落……
将军提着刀,悠悠说道:“名字不重要了,反正你也听不见了。”
城内,一阵高呼。
四位副将也是溢于言表的激动。
“将军威武……”
今夜的月格外的明亮,将军的心也格外的舒畅。
什么先锋猛将,不过都是刀下亡魂而已。
能一刀解决的事,绝不用第二刀。
大坛的酒喝起来,将军也是喝了痛快。
翌日,日上三竿。
将军还在梦中,手起刀落,手起刀落。
“将军不好了,北族先锋二将军前来叫嚣。”
将军醒了,提着刀又出去了。
又是一刀,连对方模样都没有看清就手起刀落了。
“将军威武,”
“将军长刀所向。”
“将军人如刀,刀如人。”
“将军宝刀不……”
守城第二日,日上三竿又一刻钟。
将军今日起的迟了些,昨晚酒喝大了。
其实,身为将军,几坛子酒本不在话下。还是北族先锋三将军来的迟了些。
不过,都不是事,都是手起刀落的小事。
连着三日,砍了三员敌方先锋将领,又连着喝了三日的酒。
将军有些烦了。
枯燥、乏味,重复着简单的生活,太不开心了。
“我说诸位将领,明日再有叫嚣者,你们去便是。”
“这……”
四位副将还想找个理由,还是不敢再将军面前,直接说出。
守城第三日,日上二杆。
是的,还没到三杆时候。
将军就被吵醒。
“谁在外吵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