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故,早上一起来,曲良的身上就莫名其妙出现了黑色的斑点,曲柔的全身瘙痒,脸都快抓烂了。
好不容易找府医来看看,只知道中毒,却不知中了何毒。
一早上鸡飞狗跳,又逢皇帝派人前来,真是倒霉透了。
“微臣参见陛下,皇后娘娘。”
曲柔也跟着行礼道,“臣女参见陛下,皇后娘娘。”
昭和帝看向两人:“镇国公,渊王府娶的是曲柔还是曲嫣?”
“回陛下,是曲嫣,是臣的亲血脉。”
“就是说不是曲柔!”沈皇后已经坐起了身,沉着脸问。
“是,皇后娘娘。”曲良回答。
昭和帝的贴身公公张福来传令时,曲良就知道是替嫁一事暴露了,一路上都在交代曲柔说辞。
“本宫竟不知镇国公还有瞒天过海的本事,圣旨上写的是曲柔,你却送来一个乡野村妇,你这是不把本宫,不把陛下放在眼里吗?”
曲良话音刚落,秦太妃忍着怒气的质问声传来。
“太妃娘娘,此言差矣,臣也是按照先帝遗旨,将臣的女儿嫁入,曲嫣本该叫曲柔,只因两个孩子出生时,被恶人调换,半个月前,臣也才知道真相,这才敢冒着触怒陛下的风险,让曲嫣嫁入王府,并非故意忤逆陛下。”
曲良言真意切,若不是知道他的为人,曲嫣差点就信了。
“曲国公,先帝的圣旨是钦天监占卜曲柔的庚帖后颁布的,你竟然偷梁换柱!”秦太妃被曲良的这副嘴脸气到了。
曲良抬眼就看到了曲嫣戏虐的眼神。
“太妃娘娘,这这的确是微臣的错,不过并非是臣等逼着曲嫣替嫁,而是……”
“而是什么?”昭和帝冷厉的质问声向一只大手掌控着曲良的天灵盖。
“陛下,娘娘,都是臣教女无方,曲嫣刚被接回京城,不通是非,不知何时
从哪里听说了渊王殿下英明神武,哭着吵着非渊王殿下不嫁,更是在大婚之日打晕了柔儿,自己上了花轿,这才铸成了今日的大错。微臣也不该想着成为子女,而未曾阻拦,微臣有罪,请陛下降罪。”
曲良面上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倒是把错处全都扔给了曲嫣。
好在曲嫣从未对他们报什么希望,自然也不会难受,如果是原主,说不定真的会崩溃把。
曾经慕容渊还是人人景仰追捧的战神王爷时,京城贵女暗相思者不知几何,即便是如今渊王废了,做了渊王妃也能吃香喝辣的,这个理由曲良找的倒是有点脑子。
曲嫣冷笑。
厅上曲良刚落,忽然响起了清脆的拍掌声。
“啪!啪!啪!”
“镇国公好演技,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这般痴情渊王爷,喜欢到即便是陪葬也要嫁过来。曲大人,你是当我是傻子,还是当在座的都是傻子?让你胡言乱语几句就找到一个替罪羊的吗?”
曲嫣知道适可而止和点到为止,一步一步离间皇帝和曲良之间的关系,让镇国公府失去依仗。
曲良死死的盯着曲嫣,恨不得扑上去啃下二两肉来。
曲柔同样死死的捏紧了手中的绣帕,她不明白曲嫣什么时候变得头脑清晰了?她不是应该软弱可欺,被吓得不敢说话的吗?
她酝酿了一下,泪水啪嗒啪嗒充溢着眼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