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26章 向春水的使命(1 / 2)花裙子的遗憾首页

自去年十月底以来,股市行情从低迷似乎在缓解,国家提出四万亿救市,正强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他知道这是他翻身的时候,可是他手里没钱,他也试图想问姐姐弟弟借钱,后来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姐姐肯定不会给他借,为了避免他张口借钱,姐姐他们都买了房子,就连妹妹都去成都买了房子。

一家人跟他仿佛成了陌路人一般。他不知道该从哪里借钱,爸妈把棺材本都给了他,给小宝了,还让他拿去买了股票,就给砸进去了。

股市在两千七的时候他就想拿小宝的那套房子抵押贷款入市,妈妈哭闹着死活不同意,他也就放弃了,不成想那次放弃竟然避免了更大的亏损。

这次他知道会挣钱,他的很多客户也发现了这个机遇,投了钱补了仓。他是看着着急,犯法的事他是不能去干,可是怎么才有钱?只有他的两套房子了。

他没经过妈妈同意,先把自己的两居室抵押给了信贷公司,拿上钱他就快速的补了仓,补仓进去他是出了一身汗的,如果挣不了钱,他就没房子住了,到时候妈妈会如何他都不敢想。

元月中旬,股市行情更好,正强每天关注着。他已经把属于小宝的那套房子也抵押了,那天他偷着把妈妈保管的材料拿走,本来他是不能抵押小宝的房子的,可是他通过关系,还是抵押了,这次他没有犹豫的就拿去了股市里,他想他不能贪心,只要股市涨到三千点他就卖了,绝对不贪心,他的房子抵押只有半年,半年之后不还钱,人家就收房子,他在赌博。

小宝放假了,向春水最近总觉得自己心口不舒服,她想着自己应该去检查下。

这里什么都好,就是看病太费钱,特别是去医院里,检查费治疗费,她的那点工资根本不够糟蹋的。

她很想回去,老头子回去让她也心不安,担心老头子不知道照顾自己。

明天就是星期六,儿子休息,向春水想着让儿子带她去医院看看。万一把小病拖成了大病,花的钱更多。

前一阵儿子说现在股市大涨,是挣钱的好机遇,可她没钱帮他,她也不想替他去问其他儿女,富贵在天,能活着才是福气,她没搭理儿子说的事。

向春水吃了几片丹参片,孙子在客厅里看电视,向春水打开床头上的柜子,她想拿一件毛衣下来,毛衣拿出来,她顺手摸了下上面,那上面有个文件袋,里面装着小宝那套小房子的发票和房产证复印件。

她没有摸到,心里一紧,爬到床上踮脚一看,里面什么也没有,

“小宝,小宝,”

小宝跑了进来,“怎么了?奶奶,”

向春水看着小宝,他肯定不知道,可她不死心,“你看见这上面的袋子了吗?”

“我没有,什么袋子?”

向春水冷汗都出来了,她心慌的手都抖了,儿子,儿子,他,他不会拿房子去贷款了吧?

向春水一个没站稳,一屁股坐在了床上,

“奶奶,你怎么了,”

小宝看见奶奶脸上出了很多汗,叫起来,

向春水没回答小宝的问话,她摸着床沿,颤巍巍的,“你扶我一把,去你爸房间,”

向春水还抱着一线希望,或许儿子把资料放到他房间了!

等她来到儿子房间里,那个放儿子贵重东西的柜子锁着的,她想等儿子回来再问他,可是鬼使神差的她等不及了,

“小宝,你去给我拿榔头,”

“奶奶,你要干嘛?”

向春水脸色惨白,“你去拿,快去。”

小宝去客厅,拿了一个榔头,这是爷爷买的。

向春水毫不犹豫的举着榔头对着那个暗锁敲了下去,“咣当,咣当,”

锁没反应,但是柜子有反应,向春水发狠了,她一下,一下,“咣当,咣当,”

小宝吓坏了,哭叫起来,他找奶电话,给爸爸打电话,

正强接通电话,就听见儿子在哭叫,

“爸爸,爸爸,你快回来,我奶奶在砸你的柜子,我奶奶疯了,疯了一样。你快回来。”

正强心掉入谷底一般,看来妈妈知道了,知道自己把房子抵押贷款了。

他放下手里的工作,股市也不看了,疯了一样往外跑,一边跑一边对同事说:“我家里出事了,我先回家一趟。”

向春水终于砸开了柜子,里面如她想的,儿子不仅把小宝的房子抵押了,还把他们现在住的房子也抵押了,她盯着那些写满字的纸,她没看那些字写的是什么,她的脑袋一片空白。

儿子、孙子,呵呵,她笑了,自己这是图了什么,倾其所有的护着他们,帮他们,可是最后他们,还是蒋一无所有,要流落街头。

她站起来,腿发软,孙子喊她,她好像也听不到,她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说什么,她茫然的望着眼前这个小人,她拼命护着的孩子,她护不住了。

一阵天旋地转,向春水向后倒去......

南方的天气出现了寒流。

今天是星期六,昨晚成波回来了,一个消息让娥子差点跳起来,嗯,差点跳的八丈高。

成波终于脱去了副字,成了成书记了,并且还转调回蒙州了,到蒙州当了州纪检委书记,娥子基本一夜没睡,是不是自己也是官太太了?

是不是成波有机会当州长、当州党委书记?

看见娥子幼稚的样子,成波都怀疑她怎么当作家,以前还是个实时报道的记者?一点都不稳重。

这一夜,两口子躺床上勾勒蓝图。

“娥子,你电话响了,嗯,是秦好打的,”睡意正浓的成波推了推怀里的娥子,把电话塞给娥子。

娥子接过已经接通的电话,闭着眼睛,“喂,”声音里都是慵懒。

“姐,姐,呜呜,”

娥子忽然惊醒,这是什么,哭啥!

“秦好,你哭啥?你是不是哭了?”娥子以为自己没听清,问道。

“姐,出大事了,妈妈,住院了,现在人事不省,我刚来,”

娥子翻身坐起来,大睡衣垮向一边,露着肩膀,“你说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