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请顾轻舟过来再给她号上一脉,复个诊。
顾氏道:“我那侄儿如今在靖王爷身边做事儿,不得有空,待有了空儿,我再带了来给二奶奶瞧罢。”
凤姐儿听说,只得罢了。
贾母、邢夫人、王夫人、李纨她们瞧着凤姐儿的气色一日比一日好,李纨不免多问了一句。
得知是顾氏的侄儿来给她开了药吃,别人还未开口,邢夫人便先笑道:“东府的珍哥儿被他打的伤成了那样子,你还请他来给你瞧病?”
贾母听了邢夫人的话儿便很不受用,但是深知邢夫人是如此惯了的,喜欢当众给凤姐儿没脸,让她难堪。
因而说道:“凤丫头的气色瞧着比以前好了不知多少,可见顾家那个小哥儿的医术不是一般的大夫所能比的。他虽打伤了珍哥儿,但也是事出有因。
而且他医好了敏儿的病,对咱们家就是有恩的。何必总是扯上那些没相干的事儿?”
邢夫人听贾母这样说,讨了个没趣儿,红着脸笑道:“老太太,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怕珍哥儿知道了会有想法。”
贾母皱眉道:“珍哥儿病了那么些天,请了那么些大夫来瞧也总不见好,依我说,还不如放下脸来,去请了顾家哥儿来给他瞧瞧,只怕就好了。”
王夫人、凤姐儿、李纨贾母这样说,一个个没有开口。
她们深知,顾轻舟打伤了贾珍,当时闹成了那个样子,如今即便是放下脸来去请顾轻舟给他来治病,只怕也请不来他。
尤氏在听了贾母的一番话之后,觉得很有道理。
便陪着小心劝贾珍,莫如放下脸来去请顾轻舟来给他瞧瞧。
贾珍听了不禁大怒,道:“我去请他来给我瞧病?趁早死了这份心罢!别说他不能医好的我病,即便是他能医好,我亦不会去求他!”
更是恨声说道:“咱们家如今竟沦落到这种地步了么?需要请这样一个腌臜物儿来瞧病?”
因此心中开始恼怒贾琏和凤姐儿。
也恼怒贾母说的那些话儿。
不过也算贾珍有自知之明,即便是他放下脸来去请顾轻舟来给他瞧病,也请不来顾轻舟。
当然,顾轻舟本人也已离开了京都。
他一人一马一行李,除了晚上投店睡觉,基本都在赶路。
一个月后,通往宁王府的关卡处劫住了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
这少年口出狂言,扬言定要见到宁王,说他有妙计要献给宁王。
当差的烦不胜烦,不想与他多说废话,便想一剑结果了他。
谁知那少年就像条泥鳅一般油腻,根本杀不了他。
当差的见他还有些真本事,想着宁王广纳天下贤材助他争夺江山,便通报给了宁王,说有一个少年来投奔他,还有妙计要献给他。
宁王虽然广纳天下贤材,却也不是个傻子,而且现在的他天天想着起兵的事情伤透了脑筋,也没空儿跟一个才只十几岁的少年玩儿。
因而头也不抬的说道:“他当本王这里是什么地方?随便来个阿猫阿狗也想见本王?撵出去!若是不肯走,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