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兄弟之间有什么不好说的,为什么拔刀相向?”
“我和你们萧家家没有任何关系,何来兄弟一说?”陆翎安冷冷道。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知道我当初他有些对不起你。可你也不用只说这样的话来伤我的心。还有你这次查的案子与我宁王府有关,你们毕竟是兄弟。一荣俱荣一损就损,你就放过他吧!”
真的是油盐不进,宁王极力的压着火气,可是还要求他。
“王爷请回吧,我只是公事公办,食君之禄为君分忧。案子已呈到御前,至于怎么判是陛下的事。”
宁王气的说不出话来。“你果然真是一个白眼狼,当初你不声不响的跑出去,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很长时间,你居然这样不顾父子之情,我当初就不应该带你回来!”
“也许你不把我带回来,我会过得更好!”
宁王气的说不出话来,狠狠的瞪着他。
“那么王爷,既然要说当年的事情,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走出去?我在苏州待的好好的。你为什么要把我带到燕京?你可知道?那些年我身上的伤就没有好过?王爷素未偏袒过我。倘若王爷有一句公道话,也不是现在这个结局。”
“我知道我以前是对不起你……”宁郡王扣气软下来。
以前的事,多数的时候,他是选择了沉默。
“你还是认祖归宗吧,总比在外面好。”
“我是陆家的人,和你们萧家没有什么关系!”
宁王气笑了,“别以为你是什么指挥使,不过是皇帝手里一把刀,现在用了你,你就是个人物,以后不用你的时候,你就是他的挡箭牌,放眼望去,本朝的每一任指挥使大人,没有一个好下场的,你好自为之!”
“这就不用王爷操心了,我也没有什么事情的,请自便!”
多说无益。
宁王站起来,出门,走下台阶。
陆翎安看着宁王的背影,突然又不甘心问道,“你该告诉我母,我亲现在在什么地方?”
“我不知道。”宁王冷冷的说。
“王爷当初利用权势,强娶民女,嫁祸陆家,不会以为就这样结束了吧?”
宁王转过身,远远看着他。
“王爷做过的事,总会受到报应的!”
“好啊!”宁王冷冷一笑,“我等着那一天……”
宁王没有想到的事,第二天早晨,嘉兴帝在勤政殿把手里的账册狠狠的扔在地上。
“宁王叔,你好好的看看这份账册。”
嘉兴帝英气勃勃的脸上带着怒气。
宁王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把那份账册从头看到尾。
“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臣无话可说!”宁王看了看周围,用袖子擦擦汗。
“宁王叔,你作为朕的叔叔,理应带头守法,可是你呢?你纵仆行凶,侵占民田,强抢民女,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你的儿子不好好在西北大营演练,带兵跑到庄子上耀武扬威,玩忽职守?又该当何罪?是不是要造反?”
宁王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造反可是大罪,他语无伦次,“都怪微臣没有约束好家奴……还有世子……造反,他绝对不敢这样!皇上饶命……”
“拟旨,宁王府侵占民田,纵仆行凶,强抢民女,革去三年俸禄,收回名下功勋田,户部登记造册发还与民,宁郡王世子萧麒,革去职位,褫夺世子之位,回家反省!”
革去三年俸禄是小事,收回功勋田,褫夺世子爵位,宁王府的天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