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浩离开之后,最初是没有电话和消息的,就连社交平台和媒体,都没有任何蛛丝马迹,这让我有一段时间完全无法适应。
即使知道他一定在努力做到最好,我还是放心不下,想起许多我们在一起的瞬间。
仿佛我的整个心,都跟着他一起走了。
忙碌的时候,不管多嘈杂的环境,如果有人播放他的音乐和影像,我就像耳朵上装了雷达一样,立刻听出他的声音,又会接着在心里轻轻叹息。
要是能像那年Michael Ja的纪念公演一样,在思念到达极致的时候,直接飞过去找他,那该有多好。
空闲时去超市采购,我会不自觉买很多他爱吃的东西,回家之后往冰箱里摆放,也会把他喜欢的食物,放在显眼又方便的位置。
在家整理衣柜,看到几条领带,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我选的领带其实很好看。
之前每次买回家,都会后悔自己买的不适合允浩,有次他为了安慰我,就把领带摆了一排,让我随便选,我选哪条,他就戴哪条出门。
“哪条都不选,”我想了想,又看看他,随手拿起一条,套在他颈间,拉进我们的距离,“我选你。”
录制通告时,聊到做菜技巧,我会想到之前他做给我的那道菜,还有他惨不忍睹的厨房。
播放软件里常听的音乐,不管旋律是轻松欢快,还是悲伤难过,统统都是关于想念与等待,就连我写的歌,也不自觉带着这样的情绪。
跟朋友谈到休假时的活动,我会想到我们买了零食、准备好水果,在家搜索想看的电影。
工作人员请教我中文,我会想到他曾经问我,为什么有些话,明明是中文,听起来却完全不一样,香港话、台湾话、上海话,还有北京话,中国到底有多少种方言。
挑战类节目中,我会体验蹦极、跳伞等极限运动,心里想的是,如果被他知道我做了这么危险的活动,会不会说教我一番,却又突然很想被他说教。
接到《我独自生活》的录制邀请,我提前回到自己的公寓进行布置,担心自己在节目中的表现。
公寓布置比较容易准备,可独自生活的状态,却很难伪装。
毕竟这些年,公众眼里独居的幻洛依,从未独自生活过。
为了安全起见,我只能把可能聊到的话题,全都整理出来,如果提及到允浩,我就用其他内容替换,然后像背剧本一样,全都都记下来,对着镜子多次练习,最后展现在节目中。
录制专辑的时候,录音室里飞进一只虫,吓得我紧贴着墙,僵在原地,直到工作人员进来清理才发现,只是一只小飞蛾而已。
可我脑海中浮现的却是,有次在家,我也是被虫子吓到,直接坐到地上,允浩身手利落的抓住虫子,告诉我已经丢出去了。
我凑近他,问他丢到哪里了,他突然张开手,让虫子在我面前飞起来,再次把我吓得跌坐在地。
允浩那天笑得腰都直不起来,还说天不怕地不怕的幻洛依,居然怕小飞虫。
真人秀节目中,如果网络上有任何Couple苗头的评价,在后续录制中,我就会马上减少与男嘉宾的互动,把所有可能的绯闻,都扼杀在萌芽阶段。
有些节目会邀请小孩子参与,虽然PH总是很讨小朋友的喜欢,但辰汐并不太会跟他们相处,粉丝说,她就像个不靠谱的爸爸,带着小孩们到处惹祸。
跟这些小可爱一起玩耍的时候,我脑海里总是想到孩子气的允浩,因为在家稀里糊涂乱放东西,而被我追在后面念叨的样子,不自觉跟在辰汐和小朋友后面收拾残局,被大家说,像个忙着救场的妈妈。
遇到努力的后辈向我请教,我会像他一样,不自觉的开始长篇大论,教授许多许多经验和教训,恨不得把自己知道的全部,都分享给后辈。
工作中,我开始格外关心自己,以前不太注意的磕磕碰碰和小病小伤,我都会尽力避开,因为我知道,他会心疼。
昌珉有时候会约我和辰汐一起吃饭,Super Junior的哥哥们也时常跟我们聚在一起。
他们也说,觉得我成熟了、不爱闹了,还故意逗我,问我为什么。
退伍回来的哥哥们会安慰我,说部队里已经没有那么多欺负艺人的事情,让我安心。
还没去的哥哥们,则会跟我开玩笑,说他们如果在部队见到允浩,会向他转达我的担心。
直播的时候,我会更多关注粉丝的话题,替他们出主意,不管是生活、工作,还是爱情和友情,像一个可以依赖的姐姐一样,安慰他们,给他们鼓励。
很多时候,我似乎在不知不觉中,变得跟他越来越像,时而专注沉静,气场让后辈们有些害怕,又时而热情天真、傻里傻气,被团队的大家宠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