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伙堂哥,那时候是村里族长,就带几个人把门砸开,嘛嘞,那屋子里两个死人,生了大肥蛆在身上爬,是两个女人,脸都烂得看不出模样。”
“可怪着嘞,我当时也在,里屋家辉娃子却白胖白胖的,好端端坐在床上哭,你说怪不怪嘞。”
“听人说,这娃子家里四个大人,平常去山里,应该是找些笋菜野物来吃。可不知怎么着,一开始四个人一齐上山,慢慢地就只有三个人,再之后,仅有两个男人出门。”
“有一天,一个人也不见了,都以为是搬走了,哪知道闹成这样,两个女人死在这里,还留下个娃子。”
“有人猜,是那家两个大男子,想把娃子丢在这离开,两个妯娌不同意吵了起来,失手杀了人,父子俩逃命去了。”
“堂哥看家辉娃子可怜,就给他改姓梁,收养了他,当亲儿子对待,那是没话说的。”
“后来这娃子上学,学习也争气……”
‘怎么除了开头,剩下的和梁家辉讲的完全不一样。’
族长继续说着,郑光的思绪已经飞到了天外。
‘故事里面,父亲去哪里了呢,爷爷聋哑瞎眼,就算淘到金子,又怎么找得到人换钱,又是怎么找到回家的路呢?’
‘何况那个年代严打私卖私卖,哪有人敢收金子,而且即使有钱,没有票,又怎么买猪肉粮食。’
‘所以梁家辉讲的故事,完全立不住脚,充满了不合理。’
‘等等……猪肉、粮食,’郑光想到某些恶心的电影,‘白肉叉烧包’,当真是猪肉?他胃中一阵翻腾,有些想吐。
白须老者也看到了他的不适,止住了讲述,“娃子,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郑光摆了摆手,脸色很是煞白。
“哎……”族长撑着紫竹龙头拐杖颤颤巍巍站起,“娃子,是老家伙考虑的不周到,你刚醒,还跟你说这么多话,你先好好休息,回头健康了再说吧。”
“好,”郑光点点头,他现在脑子有点乱,想一个人静静。
“族长,您慢走。”
“好嘛嘞。”老者转身,身后的两个年轻人搀扶着,走到门口,老者却回过头。
“娃子,你看我这老家伙记性。”
“把最重要的事忘了和你说,你的朋友,奥不对,听那几个娃子说,是你的未婚妻,她也找到了,就在你背靠着的病房。”
‘未婚妻?什么什么未婚妻?’
郑光脑子嗡的一声,蓦然勾起了某处深埋的痛苦,浑身不能控制地轻微颤抖着。
‘天哪,我哪来的未婚妻,天哪,那不是我随口编出来的谎话吗?天哪,天哪!’
‘她究竟是谁……’
郑光不敢想,脑袋里拧在的像是要碎了一般,好痛……每回忆一分地庙中发生的事,他都觉得有一只手在紧紧攥着他的心脏,但他必须要去想。
只有把所有的信息都串联到一起,才能破解故事之中的【诡异】。
“啊!”
他被折磨地呻吟着,‘区区……人与虚妄凝造的……魔障……休想打倒我!’
一霎那,脑海中像是“咔”地一声断开把铁锁链般,他全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