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吓得一个激灵,赶忙起身,之前做堂倌的时候,他曾与这位公子有过一面之缘,知道他乃副城主之子,连掌柜的都毕恭毕敬。
“小的在,小的在,不知汪公子有何吩咐。”丁六颗露出了那谄媚似的笑容。
“前几日是否有人经你手递了一块玄冰?”
玄冰!
提到这两个字,丁六颗立马想到了王树樵,那身黑色劲装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不过,汪公子找他干嘛,是玄冰出了问题?这是来问罪的?!
丁六颗心思活络,立马想着撇清关系,说道:
“是的,有这个人,小的有印象。”
“相貌怎样,有何特征?”
“那人来时脸戴面巾,相貌看不真切,穿着一身黑衣,头发花白,听声音,年纪不小。”
怕汪公子开罪,丁六颗回答的很是详细。
“头发花白,年纪不小,好,很好,本公子从小到大,还未被如此戏耍!”
汪全声音阴冷,来找丁六颗之前,他已打探清楚,领取火元精的那人也是身穿黑衣,头发花白。
这样便对得上了,趁人得宝心切,哄抬价格,打的一手好算盘,真可惜,这算盘打错人了!
谈话之间,一位青装男子推门而入,他面容平常,脸上有一道从左到右的疤痕,虽然带着微笑,也为他平添几分凶恶之色,双手一拱,说道:
“汪公子,属下已着捕役查找,发现了那位头发花白之人的踪迹,他现在向着西门而去。”
“西门?这是想逃?劳烦赵统领随我一同前去,让他知道,四百九十颗灵石不是那么好拿的!”
“自然如此,不过,是否要知会老爷一声,那人敢如此行事,想必有所依仗。”赵鹏乃是汪副城主的左膀右臂,心思缜密,提醒道。
“此等小事,无需让父亲分神,那人年事已大,最多只是凝指之境,你我二人联手,他就算再有依仗,想必也翻不出什么浪花。”
汪全对自己的实力很有信心,并且赵鹏也在前几日突破至凝指境,二对一,他想不到对方有何胜算。
“公子英明,是在下多虑了。”
“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走,免得让他走脱。”
二人说完,转身离去,几个呼吸就没了踪影,只留下丁六颗僵在原地,他擦了擦额上的冷汗,双手合在胸前,喃喃说道:
“王大善人保佑,汪公子不要怪罪到我这里来……”
出了城门,王树樵的脚步渐渐慢了下来,为了避人耳目,他这几日只住在寻常的客栈中,无有空旷之地练身,只能静心打坐,修炼天鉴,长刀和拳头都有些痒痒了。
纳袋之中,尚余三百多颗灵石,它们堆积在一起,让里面的空间充满了天地灵气,回去之后,要赶忙寻一处安静的地方,好好修炼天鉴,余下来的时间,再多多练习刀法与拳法……
王树樵将接下来的时间安排的满满的,半年之约在即,他迫切的想要将自己的实力再提升一些,这些灵石来得正是时候。
步履不停,周围是山是水都已忘了,王树樵的脑袋里不是挥刀就是出拳,还好灵觉在外,没被地上的树根与石头绊倒。
盘演激烈,正在忘我之时,忽然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道友莫急,百年玄冰委实不错,在下想再求一块!”
王树樵顺着声音回头,看见一位面带刀疤的男子噙着笑意,在他的旁边,站着一位富贵公子,八字胡上目光阴狠,正是拍卖场上的那位苦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