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有这个念头,诛九族都是轻的。
苏毅吓得脸色惨白,几乎站不住了。
但眼下他也只能强撑着。
“还不赶紧给陆大小姐道歉!”
苏玉平日里只知道吃喝玩乐,哪儿能意识到这个问题。
跟着脖子唱反调。
“我不道歉,我没错.......”
“啪!”
苏玉话还未说完,就被苏毅一耳光打倒在地。
她哇的一声哭了。
苏毅却没心思理会她,恭恭敬敬的朝陆宁作揖道歉。
“小妹失言,还请陆大小姐见谅,不要跟她计较。”
陆宁淡漠的看向依旧哭的没完的苏玉,暗自摇头。
有苏玉这样的后代,难怪承恩伯府送进宫的秀女一茬不如一茬了。
沈清芝厌恶大女儿,独宠小女儿,这事儿京城人尽皆知。
尤其是前段时间,她为了小女儿,不惜逼着陆宁留在江家那个火炕,更是被不少人议论。
如今沈清芝给陆宁做一条加料的裙子,反被陆欣抢走,却自食恶果。
这件事怎么看怎么都像是陆家母女做得出来的。
如今又有陆家父子的话为证。
围观的宾客们几乎是下意识的站在了她这边。
对陆宁也越发同情了起来。
陈婉乔是个明眼人,早就看出了其中猫腻。
她一面心疼陆宁,一面臭骂沈清芝母女。
陆宁哄了好半天才把人给哄笑了。
后院。
陆达忠和沈清芝已经洗漱完毕。
可陆欣的情况却十分糟糕。
钿金蛾的数量太多了。
尤其是其中还有一只钿金虫王卵蜕变的我那钿金王蛾。
它分泌的唾液毒性极强,腐蚀性极高。
纵然陆达忠反应快,在蛾子出现没多久就将陆欣丢进了湖里。
可到底还是晚了。
陆欣但凡钿金蛾唾液触及的地方,全都被腐蚀殆尽。
坑坑洼洼,错落斑驳。
赤红如胎记。
几乎要将她的右脸覆盖殆尽。
陆欣在铜镜里看到这样的自己。
吓得魂飞魄散,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沈清芝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看着女儿丑如鬼魅的侧脸,整颗心都被揪了起来。
她并没有自责,反倒把所有的事情推到了陆宁身上。
泪眼朦胧的看向陆达忠。
“老爷,欣欣才十五岁,还没嫁人啊!好端端的就这么给毁了,您可要为她做主啊!”
对于女儿的此番遭遇,陆达忠同样痛心不已。
“这衣裙你是找哪间铺子做的?告诉我名字!这件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琳琅阁可是长公主府的产业。
沈清芝可不想陆达忠和这个老冤家碰上。
她期期艾艾的擦了擦眼角。
“老爷,琳琅阁的这些钿金珠已经卖了许久,都不曾出问题。想来掌柜的也未必知晓其中关窍,您贸然前去,琳琅阁未必肯认啊!”
陆达忠大皱眉头。
“你的意思就只有欣欣出事了?”
沈清芝嗓音哽咽。
“是啊,钿金珠卖了那么多,怎么就只有欣欣出事了呢?老爷,承恩伯家的那位小姐说的不错,我怀疑这次定是有人指使,故意害咱们欣欣啊!”
陆达忠沉声。
“这些年欣欣被你养的这般轻狂,在外得罪人也不足为奇。你怀疑哪个?”
沈清芝听到这,险些把后槽牙咬碎。
可为了陆欣,她生生忍下了。
“老爷,咱们欣欣是任性了些,可在外她向来都是有分寸的。也唯有在府里......”
陆达忠狐疑的看向她。
沈清芝叹了口气。
“也怪我这个母亲没有一碗水端平,平日里关心欣欣更多一些,让阿宁对我这个母亲生了嫌隙,可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她也不能这么对欣欣啊,欣欣是她一母同胞的妹妹,她就算是心里有怨,也不该出手这么狠辣啊......”
陆达忠这会才听出门道来。
他冷笑一声。
“我说你跟我绕了这么半天圈子是为了什么,闹了半天是又想往宁宁身上泼脏水!沈清芝,你莫要忘了,这裙子是你给宁宁准备的!”
对此,沈清芝早就想好了托词。
她委屈巴巴的红着眼圈,不可置信的看向陆达忠。
“老爷这是在怀疑我?且不说我根本就不知晓这钿金虫会破茧成蝶,就算是我知晓了,也不可能让欣欣穿上啊!”
“那是因为她偷了宁宁的裙子!”
陆达忠毫不客气的扯下了陆欣的遮羞布。
沈清芝死死的掐着掌心。
“可钿金珠是古滇特有,陆宁身边有个丫头就是来自古滇,整个将军府也只有她才有可能知晓钿金虫遇酒化蝶的秘密!”
“就因为这个?”
陆达忠气笑了。
“沈清芝,有时候我真的怀疑,宁宁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
沈清芝浑身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