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片刻,继续向前爬着,又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看见了一道门,只是入口实在有些过于狭窄了,只有一个头那么大,有些难通过。小翠鸟飞到我身后,等着我。
用指将扣开机关,令那道门打开,我尽力将自己缩到最小,才挤了进去,一股隐隐的鲛人油香气扑面而来。整理了一下衣物,便将小翠鸟逮回来,带它在这个空间内转悠。
这大概是一间耳室,墙上刻着些模糊的鸟篆,能辨认出的只有“鸣山以西,贤天子临”和“囚诸室者,鲛人也”。
我抬头向上看,半球形的穹顶上悬挂着许多白色的茧,有的茧已经被鲛人油轻染成半透明,能清晰看见里面已经成为干尸的鲛人。这里有人的痕迹,所以那个甬道里一定有机关,触发机关之后,才能让人正常通过。
小翠鸟忽然征询我意见一般叫了一声。
“去吧,”我停顿一下,“上面有一个机关,试一下。”
小翠鸟飞了上去,对着机关研究了好久也不能触发。我伸出手轻触墙壁,还好,石壁较为结实能经得住我的体重,我将身上大多数东西——像是什么黑麒麟、酒壶、佩囊还有烟盒、外套都放下,轻装上墙。
指尖扣进石缝,一步一步向上攀爬伤口因为用力一下子崩裂开,皮肉也被缝合线撕裂,纹身又要蔓延开一层深深的青黑,好让伤口不再流血并修复身上的伤,与此同时,这也会让我陷入昏睡。我的伤对我来说还是太严重了。若只是小伤,纹身便会直接游走蔓延至伤口,一旦伤势危及生命便会蔓延开一大片——甚至脖颈、脸部也会出现青黑色的小蛇。
绝对不行。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果然,几息之后纹身停留在原处,不再继续像升花一般蔓开,血沿着肘部滴落,疼得我的手又开始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