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待会嘛去?”我嘬了一口烟,转头问向聂郑。
“吃饭吧,这都快7点半了,功法什么的看来得明天去了”,他看着窗外的夜景说着
“原来神仙也得吃饭啊~”我逗到。
“神仙嘛肯定不用吃饭吧,但咱们是打工赚外快的玄士,哪比得了神和仙啊。”聂郑嘟囔着,我心想你们是赚外快,我是还债~
“咱出去吃吧,沾沾烟火气”聂郑问我。
“都行”我答道,正好我想出去感受一下真实的世界。
说着我俩便寻着符文给的记忆走到了一面影壁前,绕到影壁后,是一幅十方归一图的动态浮雕,浮雕像无数个多米诺骨牌呈现在空气中的实体影像。
无数多米诺骨牌有规律的波动着,从一个点连成一条线,然后由一条被无数个点形成的线演变成植被,生灵,文明,星系,宇宙,毁灭,升华,升华形成新的宇宙,新的生灵,新的文明,再度毁灭,升华,万物演变交替,又将万物化作无数虚无的涟漪,最后形成一个圆缩回一个微小的点,周而复始,看起来未來感十足,讲述的内容大致是说万物以一为始,合一而消,有始有终天道循环。
我看着眼前的浮雕,心想这便是我们要通过的门么,符文信息里说要集中注意力心无杂念,直接走过去,我刚想问聂政怎样做到心无杂念,一转头还没开口就看见聂郑直直的走进了浮雕。
“我靠!穿墙术!!??”原来崂山道士的穿墙术真的有啊,不过想想他们之前噼里啪啦的各种炫技,怕是这穿墙术只是很普通的障眼法吧,那我也能过去么?我寻思着。
“来啊”聂郑的符文传到我脑子里,我硬着头皮,闭着眼,迎着走上去,一层层似波浪的尖锐感直戳我的脸面,然后是我的脚趾踢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随后身体直直地撞在一个巨大的物体上。
嘭~我眼前一顿星彩闪过,我的脚趾传来一阵刺心的疼,脑门火燎燎得,鼻子都酸了,我跳着脚揉着脑门,聂郑是怎么过去的,简直神奇,我在地上踩了踩脚,定了定神。
待疼痛有所缓解后,我深吸一口气,想着集中注意力,自然走过去,我调整好,既然他能过去我也可以,我尽量不去担心过不去会怎样,我就想着那边会是什么样的,然后我就向前走去,瞬间我的眼前闪过万千色彩。
这一步迈出去之后,我到了另一个陌生的空间,我穿过来了,我有些兴奋,然后好奇的环视着面前这个房间,这是一个老旧的旅店套间,房间内的陈设估计能追溯到战争年代,墙皮都掉了大半。
我们正前方是一个压在印有牡丹图案的羊毛地毯上且铺着玻璃板的长方形木制茶几,茶几上还放着两个绿色铁皮暖水壶,塞着木塞的那种,环抱着茶几的是一组盖着白色蕾丝式绣花方巾的老式沙发,右边是一扇深褐色铁框的窗户,左侧挨着墙面立着的壁柜上,还挂着一副用贝壳泛着七彩光的那一面拼成的千里江山图,直对着窗户,想来白天阳光照进来的时候应该是流光溢彩异常好看的装饰。
看起来这是个套间的小会客厅,我转身看向我们穿过来的位置,这是一幅苏轼的木石图,一棵树一块石,看着像个蜗牛,奇怪的是我盯着它看的时候,会莫名的感觉画内有空间在旋转拉伸,渐渐还会有些眩晕感,与这幅画有相似感觉的,是套间内另一个房间的一个空相框,但是符文信息里并未有与这个相框相关的任何信息。
“你是从其他位门去的云顶么,是第一次来这个房间啊?”
“确实第一次来”我没告诉聂郑我是被抓来的。
我像个未见过世面的山野村夫一般,在套间内好奇的走动游览了一番后,便随聂郑向老式金属包边的雕花户门走去。
出了房间我俩坐着旅店的古董电梯到了一楼,我边走着边纳闷说这么高端这么未来范的总部,居然套在一个这么寒碜的壳子里。
出了旅店,我发现身处一个庞大的影视基地,来来往往的皆是穿着戏服拿着道具的演员还有各种拍摄器材和纵横交错的轨道,周围的建筑涵盖了各个时代各种风格,囊括古今中外。
我随即转头想瞧一瞧这云顶总部的外观,好嘛一回头直接就刷新我了对于大隐隐于世的理解,这妥妥的要报废的上个世纪建筑,密集杂乱的电线,腐朽污迹的墙面,还有那颇具年代感用钢筋穿着的如云旅店四个字。
“这可真是把隐藏自己做到方方面面了啊”我叼出一根银将感叹道,可是这栋建筑的外观并没有全景的房间,看着也没有那么高啊,难道又是什么障眼法?我琢磨着。
我们溜达了一阵,终于找到了一个门头不起眼的苍蝇馆坐下,饭馆里这会没什么人,老板一瞅我俩这行头直接过来倒水。
“哟瞧二位这身利落,是跟的哪个组啊,今天几场戏,有腕儿没有,我们去凑个群演去。”
“老板误会了,今儿没跟组,纯粹爱好华流,民族自信属于是。”聂郑笑呵呵的回了句。
老板应了声打了个哈哈把菜单放下就走开了。
我俩点了两碗小馄饨,随便糊弄了几口,这时一个裹着黑大衣的大高个,左右左右的晃了进来,坐在了靠门口左侧的位置,因为他装束奇怪个子又高很难不注意到他。
我打量着这个人,“别看他,他身上有股不一样的气,或者说毫无生气”是聂郑用符文在跟我说
“什么气?”我直接张口说了出来,聂郑一脸错愕,然后是带着蔑视的尴尬
“老哥,用符文啊!”,脑海里又响起了聂郑的传音
我用不出符文,只能用眼神向聂郑询问我们要怎么办,毕竟维护天道斩妖除魔这种事他看起来才是专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