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程梦茜一直盯着他，非要从他的嘴中问出点东西来。

被盯着的杨东霖坚持不到一分钟就招架不住了，他便挑着说，“夏岚是一个可以直接购买明目丹的女生，也算是个中间商吧，（1）班那个夏妙韵要买明目丹也是要经过她。”

程梦茜问道：“她手里有明目丹？”

杨东霖道：“没有。”

要是有，程梦茜还可以理解。既然没有，那还留在县城做什么，她冷不丁道：“她很重要？段学海和她很熟？”

杨东霖连忙摆手道：“不熟，不熟……也不算熟吧。再说，海哥和她搞好关系，还不是为了明目丹嘛，梦茜姐，你就别想那么多了，我海哥对你是怎么样的还用质疑嘛。”

好友追程梦茜有多用功，杨东霖是知道的。也正因为他知道，所以他才心虚，毕竟他知道段学海有移情别恋的倾向。

“呵呵，我知道了。”程梦茜温和地朝杨东霖笑了下，该知道的也知道了。

她转身离开的瞬间，脸上的笑意收敛，神色冰凉。

事情的真相恐怕不只是这样，段学海作为她的头号舔狗，什么时候为了其他女人挂过她的电话？没有。

这次太反常了，反常到令她生出一种将要失去段学海的感觉。虽然她暂时没有接受段学海的想法，但是也不想失去这个追求者。她享受被段学海追求的过程，无论是精神上，还是物质上，她都很满意。

“是该想想别的办法了。”

程梦茜转头找了她第二号舔狗邓业威诉苦。邓业威长相比较老气，没穿校服经常被误以为是老师。邓业威和段学海的父亲都是商人，他们都是一个圈子的。

邓业威经常会在晚自习时拿着练习题来找程梦茜。

这天晚自习，程梦茜在给他讲了半个小时题后，摘下眼镜，疲倦地揉着眼睛。

“哎，要是能早点买到明目丹就好了。”

邓业威对于最近流行的明目丹嗤之以鼻，大家都是接受九年义务教育的人，这骗人的把戏，他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同学会相信。

他本想批评明目丹，但想到程梦茜的态度，他斟酌了下用词，道：“梦茜，或许明目丹不像传言中那样呢？你想啊，要是真有明目丹，那还要手术做什么，对吧？”

程梦茜刚想说话，他又道：“成功的案例只有一个，而且还不知道这个案例是不是真的吃明目丹治好的，我们看问题要辩证要客观……”

“邓业威！”程梦茜微怒地叫了声他的名字。

“梦茜，你说。”

“我知道在你心里是不相信明目丹的，但我就是想要。我不管它是糖果、是真的还是假的，我想要。”程梦茜皱眉，如远山般秀丽的眉毛像是蒙上了一层雨雾，令人心生怜惜。

邓业威看不得心上人伤心，连忙道：“行行行，不就是一个小小的明目丹嘛，咱们买！”

程梦茜轻叹了一口气，道：“这东西可不好买，实话跟你说，段学海说帮我买，都好几天一点药物的音信都没有。”

邓业威不满道：“段学海废柴来的，这种事你下次别找他了。要是你早点告诉我，那什么糖丸你都吃上了。”

“不是糖，是明目丹 ，是药。”

邓业威自信道：“好好好，是药，我明天就买回来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