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泠月满目疑惑地望着地上跪着的人,“姚小姐,这是怎么了?”她身子有些站不稳,靠在了身后的椅子上,又求救似的望了望上头正坐的皇帝、皇后。
“都是你都是你”姚青妩似失了理智,一个劲地只会那句话。
水泠月实在疑惑,又看到了跪在一旁衣衫不整的赵衡,心中隐约猜到了一点。
这是酒后乱性,清白不保了。
难怪理智都失了。
她是该叹她傻呢,还是痴呢?
上方皇后声音很涩,却听得出有些怨气,“云安公主方才是去了何处?”
哼,这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兴师问罪吗?
“回皇后娘娘,这琼浆玉酿后颈太足,云安不胜酒力,方才在何嫔娘娘的寝宫小憩了一会儿。”
何嫔脸色顿时一僵,连忙起身道,“公主确实在嫔妾处小憩了一会儿。”
“你确定云安公主一直在你那?”皇后今日一改往日温柔贤淑的面孔,冷冷地质问何嫔。
幸好这个何嫔还算正直,“嫔妾回寝宫时在路上遇到了云安公主,她有些不胜酒力,所以到嫔妾宫里歇了会儿,本打算等酒劲散了再回去,谁知才坐了一会儿,就被宫人请到这”
姚灵儿嘴角抽了一下,终究没再看她,重重地叹了口气,“青妩事到如今,就不要再任性了,嫁给上都尉是你最好的归宿。”
“姨母,姨母”
“很晚了,送姚小姐回去。上都尉你也回去吧。”皇后摆了摆手,掩去眼底的失望,起身对皇帝欠了欠身,“皇上,臣妾乏了,就先告退了。”
皇帝眼底晦暗不明,面色铁青,摆摆手,“都退了吧。”
水泠月没管他那锐利的眸光,直直转了身退出了大殿。
萧铭这只老狐狸竟在她喝的那杯御赐的琼浆玉酿里添了幻灵散,若不是她内力深厚,抵住了那股药劲,再借机跑到何嫔宫中小憩一会儿,恐怕今夜被赵衡轻薄的人就该是自己了。
“公主,这北汉帝后可真是唱的一出好戏。”
出了宫门,水泠月和迎兮聊起这件事,迎兮还颇为愤恨,“幸好公主机谨。”
“迎兮,让暗线查一下今晚坐在皇帝旁边那个身穿淡青色云锦短袄的女子是谁?”没有见过的人,但绝不是新进宫的妃子。
皇帝出了宣露殿,心里放心不下,又折去了皇后的寝宫。
“朕实在没想到那个丫头如此狡猾。”
皇后眉心蹙了蹙,自不敢责怪半句,“皇上就别自责了,是青妩那个丫头冲动了。”
萧铭拍了拍她的手,安慰她,“姚家的女儿已经很优秀了,不过你放心,朕一定会让赵衡许她正妻之位的。”
“都怪臣妾无能,没能帮皇上分忧,还帮了倒忙。”
“皇后别自责了,赵衡是个难得的将才,配青丫头绰绰有余了。况且,朕相信有了这一门婚姻,他以后只会更忠诚于朕。”
“谢皇上,不怪责臣妾。”
“好了,天色已晚,朕有些累了,今晚早点休息吧。”这么说他今晚要留在凌清殿,皇后心中一喜,连忙吩咐宫人准备梳洗。
第二日,天光大亮,水泠月刚起不久,宫里便匆匆来人让她去前厅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为示我北汉与南朝和睦共处,特将云安公主云琅玥赐婚于寒亲王爷萧庭寒,结百年之好,下月依皇家之礼完婚,钦此。”
赵忠德宣读完圣旨,对着水泠月一笑,“接旨吧,云安公主。”
“云安谢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水泠月接完圣旨起身,有礼地回以一笑,“有劳赵公公了。”
“云安公主客气了,今后可就是寒亲王妃了。杂家还要去寒亲王府宣旨,就不久留了。”
水泠月淡笑不语,随即吩咐迎兮送赵公公出门。
“公主,为什么皇上会改变主意将你嫁给寒亲王?奴婢昨个还听说他要将姚新柔”
“你忘了昨夜宫中发生了何事?”
姚家出了那样的事,已经折损了一个女儿,短时间内又怎么会再用另一个女儿冒险?
“再说,自古帝王的心思就难猜。”说完,一个旋身转到床铺上去了,“迎兮,我休息一会,如果有什么事情,就叫醒我。”
至此她到北汉的第一个目的算是达到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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